连我都觉得窘迫。
路西法看看沙利叶,朝我抬抬下巴。沙利叶忙应声,把我接过去。
我抬头时顺便看了拉哈伯一眼。
她亦涂着指甲油,不过是深红色。但她的手势不像那名女天使那般优雅。她十指握得很紧,指尖陷入皮肤。她还是智天使,她分明更显成熟。
阿撒兹勒曾说,女人的一个魅力衡量点,首先是腰,其次才是胸。
拉哈伯的腰比她细,胸比她大。
跟拉哈伯一比,她就是一个小女孩。
虽说,天界之花是加百列,实际拉哈伯不比加百列差。但她藏在路西法身边,不抛头露面,甚至有人以为她是男人。
而路西法吻了那个女天使。
只轻轻碰了一下,她已红霞满颊,不知身在何处。
“晚上见。”
她还在发痴,她的眼睛在冒桃心。我对她的爱全部转为厌恶。伸爪,想要抓破她的脸。沙利叶忙挡住我的手,但没有彻底遏止,她的下巴上很快出现一道红印。
路西法是我的未来老婆,谁抢杀谁!
她惊慌失措地捂脸,万分委屈。沙利叶忙道歉,她在路西法开口前就忙道:“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我不同情她,谁叫路西法要吻她?
她被路西法打发走了,我又从沙利叶身上跳下来,抱紧路西法。
气氛分外怪异,沙利叶个老好人岔开话题:“婴儿的手抓人总是极大力,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吧。”
“路路,路路。”我一个劲拍路西法的脸。
路西法把我推开:“要不让沙利叶抱,要不你就回你爸妈那去。”我正想哭,他又说:“你再哭我也不会管你。只会给你父母添麻烦罢了。”
我老老实实让沙利叶抱到晚上。
比赛结束,拉斐尔带着他的队伍常胜,路西法告诉他,他已有机会到圣殿去为神表演。拉斐尔谢过路西法,立刻跑去和梅丹佐讲话。老远就看到梅丹佐和一个女人坐一块,姿态甚是亲昵。拉斐尔没攀谈上几句,就被他们敷衍走了。
晚上,老爸老妈带着我,陪着路西法一起往回飞。
纯碧的夜空,浮现出一轮明月。
路西法拥有天界最美的翼,独一无二的圣光。
他和他的下属停在耶路撒冷的门前。那个天使女孩正站在曲水兰船旁,恬静羞怯地笑。
雨滴篷声,浪摇花影。路西法的面容沉静,犹如空谷白莲。
星缀着,就像眼泪掉落在空疏的海砂上。
天使群飞向森林,女天使跟在路西法身后,眼神憧憬。
路西法的别院离我家不远。他和那个女天使停在路灯下,安排属下先睡去。爸抱着我飞回去,我从他肩后看到女天使靠入路西法怀中,拉扯他的衣领。路西法搂着她,轻轻抚慰她的背。
回家,洗漱完毕,我掀开窗帘,偷偷露出一只眼,往外瞥。
别院四周无人。春虫低语,灯烬垂红。
红索吊着秋千晃悠,树叶遮去大半秋千下的景色。
隐隐看到路西法坐在秋千上,女天使又坐在他身上,两人面对着面,姿势很奇怪。她的裙摆已快盖不尽大腿根部,两条腿白白嫩嫩,分得很开,蹬着秋千摇晃。
衣轻如水,羽翼飞扬。
她在他身上蛇一般扭动,缠着他,腻着他,仿佛再也离不开他。
路西法轻轻吻了她的翼,手伸入她的衣服,轻轻捏着,揉着。
她仰头,张大嘴,用力往他身上坐,脸红得像火烧云。路西法半闭着眼,腰腹也在微晃。但似乎很冷静,不像她那么疯狂。
平时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殿下,和别人这么亲近。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我竟感到害怕。
次日,沙利叶和加百列也坐在那个秋千上。他们比较正常。加百列不会扭,沙利叶也没有晃。我爬下楼,爬到沙利叶面前,跳到加百列身上。
加百列摸摸我的头:“米迦勒真得很漂亮,长大一定是个帅小伙儿。”
突然变这么温柔,有猫腻。
“他这么黏路西法殿下,不知以后会不会效忠殿下呢。”
加百列看也不看他。
“只希望等米迦勒长大以后路西法殿下还在天界。”
沙利叶苦笑:“你说话永远都这么直接。”
“路西法殿下和神的矛盾已不是一天两天,再这样下去,他在天界想维持地位,怕是很困难。沙利叶,你明知希望渺茫,还坚持信仰,未必能成大事。”
“但,不坚持信仰必定一事无成。”
“你……”
沙利叶眨眨眼。“你是怕闹出什么事,我会离开?”
“我对赖皮没兴趣。”
“我也舍不得离开你的。”沙利叶微微歪着头,眼睛弯成两条月亮,特别天真,“加百列姐姐,其实魔鬼不像所画的可怕,困难不像想象的艰难。勇敢一些,好吧?”
加百列没有表情,只是我的胳膊被她捏得很痛。
我不爽了,想起前夜的事,看着她圆圆的胸部,二话不说,直接捏上去。
啪!
我差点被她打飞。但,我不哭,我坚持不懈,掀她的裙子。
内裤还没看到,我就被沙利叶提着腋下抱住。加百列情急,原形毕露,印堂发黑:“米迦勒,这么小就变成这样,你以后怎么得了!这是谁教你的?!”
我指着路西法的别院:“路,路路!”
他们对看一眼。
我趴到沙利叶身上,叉开腿,学那个女人和路西法的姿势,坐在他身上,摇来摇去:“啊啊啊啊……路路……啊啊啊啊……”
他们脸色唰的就变了,由白变红,由红变青,调色盘似的。
原来男女有别。看样子,那个女人真的很喜欢路西法啊。竟让他伸手进去摸她胸部,还用裙子下面的神秘地带坐在他嘘嘘的地方。
咦?我很好奇,路西法殿下是站着嘘嘘吗?
不对,路西法殿下会嘘嘘吗?
第73章
再一次见到路西法的时候,已经过了很多很多年。不过对高等神族来说,也就是一小会儿。
从我会说话开始,我就一直要求要见他,但他们总说,路西斐尔殿下很忙,没时间和小孩玩。爸妈把我管得特别紧,只要有路西法出现的场合,就一定不会带我去。
开始很憋屈。时间长了,也就淡忘些。
我已经在上学前班,学校在希玛。家校相隔太远,爸妈狠心地把唯一的儿子送去住校。我在学校里表现特好,除了偶尔打打人顶老师的嘴迟到旷课考零分,似乎也没有什么缺陷。
哦,如果要说不会飞是缺陷,那再算一个。
我们班的模范生有很多,都是贵族家的小孩。有几个小孩小小年纪遗传到优良基因,天生的六翼,被神召到圣殿端圣水撒花什么的,每天必做的事就是跑到班里来炫耀。我特看不惯他们,经常趁老师不注意,对他们进行凌辱。
风和日丽的清晨,老师带我们到传说中的副君教堂祈祷。同学们都飞着过去,就我跑着去。
这个点儿人都还没起,房牌下都是紧锁的门。
通往第七天的阶梯亮了。
希玛街道一片雪白,白玫瑰刺绕枝,疏密有致地开在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