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数的事儿自然是我瞎掰扯的,和兄弟们又闲聊几句,这饭也就吃完了。
一下午的时候,就在教室待着上课,每节课的课间兄弟们都会跑过来找我们聊闲天,我也是了不知疲的和他念叨一阵。
至于罗晶晶,她很安生,就一天都没来主动来找我说话,这让我安心不少,同时也是微微松了口气。
转眼时间就到了晚上,晚自习我没有继续留在学校,因为公司那边有几个着急的案子等着我回去处理一下。
为此,路小雨也没说什么。
我回到公司的时候,张静婉和顾清风都在我的办公室等着,我一进门,顾清风就碰着我一叠文件到我面前说:“疯哥,咱们基金会的事儿通过了,八月一号正是上牌,在证监会备案,然后就可以正式运营了。”
我不由也是愣了一下:“这么快?这才几天啊,不是要到八月下旬吗?”
顾清风就说:“疯哥,这次多亏了左副市长、石行长和程丽颖的帮忙,要不是这三个白道上的大道提携帮衬,事情也不会进展的这么快。”
我点点就说,以后要找时间好好谢谢三个人。
我一边说着顾清风就指给我应该在文件的什么地方签字,等文件都签好后,顾清风就说:“疯哥,你以后就是残疾少年助学基金会的会长了。”
顾清风说完,张静婉也是拿着一份文件给我说:“小老板,你们先忙着高兴,看看这个吧。”
我一看,这是一份我们六月份的财务花费清单,我拿在手里看了一遍,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KING的大圆街一个月花去了一百多万,到月底结余的时候只上交了七、八万。
我问张静婉:“他们的花费之前上报了吗?”
张静婉说:“这些都是直接从你这里走的程序,KING的所有花费项目都有你的签字。”
我“哦”了一声说:“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张静婉拍拍了我面前的文件说:“小老板,什么叫没问题?问题大了,其实大圆街那边的花费,公司财务这边儿都是有计划的,每个月填补一些,然后等到十月份的时候,就可以完成所有的修缮,可你倒好,一个月把所有的款都拨了,现在倒好,大圆街所有的场子都在停业整顿,这七月份的营业额是零,咱们公司总部还要补差额进去,这么一来二去,你知道损失了多少钱吗?”
张静婉的这一通话让我有些无地自容了,其实KING报上来那些花销的时候,我看都没看就给批了,也没考虑到所有产业都停下来后带来的不良影响。
见我不说话,张静婉就继续说:“小老板,前一段时间,我看你处理事情井井有条,以为你张进了,没想到你还是蠢,按照咱们公司之前的财务计划,大圆街每个月都会有盈利,赚来钱不但满足那里日常的修缮,还能结余一部分,这下倒好,你把整个公司的资金链都打乱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说:“不会那么严重了,影响到公司的资金运作了?”
顾清风就赶紧在旁边说:“疯哥,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们的财务计划得重新做了,财务部门大半个月的工作都白费了。”
顾清风也这么说,弄的我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连忙说:“抱歉了,这是我的失误,以后我在审案子的时候,会和财务上报的财务计划相结合的。”
张静婉也没再继续凶我,而是缓了口气说:“小老板,我说你,你也别生气,我没坏心思,就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张静婉是一个对工作要求很严谨的人,在工作上,她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容不得半点差错,而我在大圆街这件事儿,做的实在是有些离谱了,她这么生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我就点头说:“看你说的静婉姐,我知道,你这都是为了公司,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恨你呢?”
张静婉点点头,然后拿上文件就离开我的办公室,出去的时候,她就说:“小老板,这几天应该是你承诺给我的休假的,我现在来上班了,是不是该算双倍的工资了?”
我点头说:“三倍!”
张静婉笑了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张静婉走后,我往转椅上一座,深深地叹了口气,顾清风则是笑笑说:“疯哥,静婉姐训你的样子可真厉害。”
趁着学校晚自习还没下课的时候,把公司以往的财务计划概况看了一下,不得不说,的确如张静婉说的一般,安排的井井有条,在不耽误事儿的情况下,还能把需要花费的事情都做了。
而且是讲资金利用到了最大化,时刻都能保持着总体的最大盈利化。
这里面的学问很少,如果让我一个人去做这计划,我是肯定做不出来的。
就在我看的入迷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我一边看文件一边就接了:“喂。”
“疯爷,听得出来我是谁吗?”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不过我却暂时地想不起来是谁。
就在我脑袋有些短路的时候,就听对面的人说:“是我,佟思俊!”
“佟九朝的儿子?”我忍不住说了句。
“嘁!什么佟九朝的儿子,我叫佟思俊,我就是我,什么佟九朝的儿子不儿子的。”佟思俊冷道。
我笑了笑就问:“怎么,你找我有事儿?”
佟思俊那边笑了一下就说:“我今天听我的那个方老师说,你向他打听了很多我的事儿,我很纳闷,你竟然会对我这样的小身份的人感兴趣?”
我把手中的文件合起来,然后往椅子上依靠就说:“感兴趣说不上,我只是好奇,因为你之前基本上从来没有进入过我的视线,只是最近我接二连三地听到你的名字,自然就想着多打听一些你的消息了,另外,我觉得,你比你父亲强。”
“哈哈!?”佟思俊怪异地笑了一声,然后就说:“疯爷,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呢?我父亲?我父亲已经被你压制了毫无喘息之力了,我比他强?哈哈……”
佟思俊的笑听起来很复杂,他表达的意思像是“本应该如此”,又像是对我或者对他父亲佟九朝的嘲笑,又或者这些内容都有。
我没理会佟思俊这复杂的笑声就问他:“怎么,你给我打电话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些?”
佟思俊那边吸了口气就说:“当然不是,疯爷,你打听过我的事儿,那你也应该知道,你的人昨天杀了我师父,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