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就上了两节课,然后就到高二叫上张帆和阿宽跟我一起上八中那边去了。
等我到八中门口的时候,王彬、左轮儿就已经等在那里了。
我们相互打过招呼以后,左轮儿就带我们去了八中附近一个饭店的包间,随便点了一些菜,我和王彬就直奔主题。
王彬问我跟玉豹到底什么情况。
我笑笑说:“还能什么情况,玉豹不是岩伍的小弟吗,岩伍不是又为了吗啡的事儿要找我出气吗,玉豹就是他派去执行任务的人。”
王彬点点头说:“没想到这个岩伍还真跟你记上仇了,玉豹那个人虽然我没接触过,但是去马镇之前我把周围的混子也是熟悉了一下,马镇周围除了岩伍,就数那个玉豹混的展了,邢州南长街一家小歌厅、一家小洗浴,都是岩伍开的,而看场子的人就是玉豹。再加上南长街紧挨着马镇,所以岩伍把保护费也收到了南长街上,而代替岩伍在南长街的各个商铺收保护费的人也是玉豹。”
我犹豫了一下说:“这么说玉豹比我捅了那个吗啡要强的多了?”
王彬笑着说:“废话,那个吗啡我也打听过了,虽然号称是岩伍的小弟,可岩伍却从来不把他当回事,不然吗啡怎么会落魄到只能混东南学区的份儿上呢?”
额,话说我也是混东南学区的。
王彬看看我继续说:“这样吧,我把邢州的形式给你分析一下,在邢州有三大势力,金老歪、佟九朝和肖凯,这三个人你应该都听过吧。”
我点点头说:“我自然是听过。”
我何止是听过,其中的两个人我还见过呢,不过,这些话我还是不告诉王彬的好。
王彬继续说:“这三个人金老歪最强、手下的实业、地盘和兄弟最多,势力主要分布在邢州的东北方向;其次是佟九朝,他的势力稍逊于金老歪,主要分布在邢州西北部。这两个人控制着邢州北半城的所有地下势力。”
“至于那个肖凯!”王彬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他的势力是三个人最弱的,他的势力主要集中在邢州的西南。而剩下邢州的东南方向,这里分布的都是散混子,也就是我们平常说的小地痞和流氓,数量也不太多,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里是学校的集中地,而东南角还有解放军的驻地,邢州三分之一的政府机关也坐落于这边,这里一没有油水、二不安全,所以这里一直都不是大混子们想来的地方,只有那些不上档次的小地痞流氓,才会混这边,而且不敢闹出什么大动静来。”
听王彬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不过我心里却生出另一种想法,那就是别人不要这东南学区,那我疯子是不是就有机会了呢?东南学区的霸主,我不单是要在学校里,在社会上或许也可以……
可如果我一旦那样去做的话,我就算是真正的混社会了,佛爷会怎么想我呢?会不会就真的跟我闹翻了呢?
见我发呆不回话,王彬就喊了我一声:“喂,小峰,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愣了一下,赶紧点头,然后示意王彬继续说。
王彬这才继续说道:“所以我才说,几个大混子手下的人,被逼到只能去混东南学区的人都是没本事的家伙,其中就包括那个吗啡。”
我再次点头:“这么说,能在西南区混出名号的玉豹的确是比吗啡强很多了。”
王彬点头说:“话虽如此,不过玉豹这个人为人却不咋地,在南长街不少做恶事儿。”
我笑着说:“何止南长街啊,他家人都被他恶心了一个遍。”
说到这里,我就把从邵明良那里听来的事情又给王彬讲了一遍,听我讲完,王彬忍不住冷笑道:“我真是没想到,这么渣的家伙,竟然也能在岩伍手下混出名堂来,这么说来,那个岩伍的人品也好不到那里去。”
我跟王彬又说了一会儿玉豹和岩伍的坏话,我们要的菜也就上齐了。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左轮儿就打断我们说:“行了,你们两个,背后黑人的话留着以后再说吧,我们先开饭,可好?”
我和王彬都不好意思地笑着点头。
等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我和王彬的话题就又扯回到了玉豹身上,其实主要是我问王彬玉豹又多少兄弟。
王彬想了想说:“主力估计又十二三个,加上其他一些临时搭手的散混子,估计也就二三十人。”
我想了想说:“才二三十人啊,我们学校的混子都叫出来,光是唾沫星子就淹死他们了。”
王彬冲我呸了一口说:“小峰,别做梦了,这些混子可不是你们学校那些打架的毛孩子,他们用刀不单敢砍,而且敢去捅,还是往死里捅!如果社会上的混子开战,有几个重伤的都是轻的,就连死人都是经常的事儿,如果拉出你们学校的那帮子跟他们打,那简直是狼群遇到了羊群,而你们就是那羊群。”
我看着王彬不相信道:“这话说的太夸张了吧,重伤?死人?那警察不得都给他抓起来?”
王彬笑着说:“小峰,你还是太单纯了。”
额,竟然说我单纯。
王彬看了看我继续说:“这么说吧,打群架是治安事件,死人了就是重大的治安事件,如果立案侦查,就要上报,而治安事件的发生率会直接影响到当地政府的政绩考核,如果再死了人,超过一定数量,还要追究有关当地主抓治安工作官员的责任,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能出点钱私聊,你觉得警察还会深究吗?充其量就抓几个不相干的小马仔意思、意思算了。”
“当然也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这些混子做的太过了,纸里包不住火了,那警察就要发飙了,那个时候大混子、小混子什么的都就一锅端了,不过这种情况,一般不会发生,因为那些大混子能混到如今地位,哪一个不是世故圆滑的人,他们做每件事儿都会有很分寸,哪怕是要死人的时候,他们也会做的很干净的。”
我突然感觉王彬懂的好多,而我又很多还是暂时想不明白,或许只有我亲自去混了,才能慢慢的领悟吧。
我问王彬:“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王彬笑笑说:“德爷教我的。”
怪不得,原来是德爷。
听王彬这么一说,回去后我就要重新估量一下我自己的势力了,另外主动出击“玉豹”的事情也要先放上一放了,我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兄弟们有什么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