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人由服务员带领在预订的桌位人座,一顿法国大餐就开始了。
前菜、主菜按顺序陆陆续续地上桌,叶子农这身短打发挥了作用,动作自如,没有西装革履那么束缚。戴梦岩因为开车喝的是无酒精饮料,叶子农和老九喝红酒。
席间,老九笑看说:.‘子农,有时候你也资产阶级呀。叶子农嘿嘿一笑说:“俺也就是吃上偶尔资产阶级一下,别的都是无产阶级。现在吃啥都是梦岩买单,咱逮住个富婆那还不狠宰,权当打土豪分田地了。老九说:“那是你没把梦岩当外人。戴梦岩淡淡地说了一句:“没当外人就已经是外人了。老九一愣,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戴梦岩端起杯子说:“九哥,咱不管子农那套。你开张大吉,咱祝贺一下。老九赶紧端起酒碰了一杯,说:“谢谢!谢谢!叶子农也端起酒说;“九哥,兄弟臭嘴,道个歉。你开张大吉,咱也祝贺一下。老九又跟叶子农碰了一杯,说:“子农话不中听,可都是大实话,谢谢!”
法国大餐优雅、绅士,美食和情调是不可分割的一体,讲究的就是享受
这个过程,而不是填了肚子就拉倒,一顿饭吃上几个小时是很平常的事。
一瓶酒喝到一半的时候,老九渐渐话多了,说:“子农,见路不走,真好卜哇!九哥是尝到甜头了,难怪内地这边老说实事求是,罗家明不识货呀。”
戴梦岩说:“罗家明就没懂,也不怪他,是不好懂嘛,我就没懂。老九说:“挣脱思想枷锁,好说不好做啊。戴梦岩笑笑说:“那么容易挣脱的大概就不是枷锁了吧。叶子农说:“一个人都难,一个国家就更难了,以前的《红旗》杂志改成《求是》,其实就是一次了不起的大转折。老九说:“我这次来一是报喜,二是就想跟你说说话,就像在北京那次一样。叶子农说:“九哥,此一时彼一时啊,当初在红川到底是谁难为谁呀?老九说:“我难为你,我难为你。叶子农说:“终于平反了,心理平衡了。老九对戴梦岩说:“你看看,他到现在还记仇呢。叶子农说:“俺当然记仇了,你忘了在北京你是咋歹毒俺的。老九说:“明天吃了我的炸酱面,这事就不许提了,行吗?叶子农说:“行,成交。老九对戴梦岩说:“梦岩,到了北京你可要去店里给俺捧场啊。戴梦岩说:“只要九哥不嫌我多事,我没事就去吃。尽管叶子农在吃饭上不是个擅长持久战的人,但这顿饭也吃了近两个小时,一方面是法国大餐的程序繁琐,一方面是心情愉快。
吃过晚饭要先送老九回洒店,老九喝洒上头,满脸通红。
出了餐馆大门,走几步刚下台阶,大家都听到了一个沉闷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声,但是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叶子农感觉到了,他看了看前方,马路对面是一座大楼,密密麻麻很多窗户。他又低头看了下胸前的血,说了句:“还真他妈抬举我。”身体就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