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死……因为芙妹,我没有死。我若死,芙妹必和我母亲追随我父亲一样跟随我而去。而对水云澜来说,他虽恨我入骨,但更不愿看到芙妹殉情,芙妹为了让我生,也为了腹中胎儿,答应留在水云澜身边,并替他们保守一切,但要任何人不得取我性命,不得伤害我和她的孩子……他们全部答应,这是他们本就议定好的结果。水云澜是他们计划之中最关键的一个人,自然不会逼芙妹死而让他内心大乱,从而大乱全盘计划。同时,芙妹的存在,又何尝不会成为他们的一个遮掩。”
“于是,水云澜和已经奄奄一息的我换了衣服,那一刻,他就成了‘水云天’,而我,成了‘水云澜’,只余一息,连话都已经说不出口的我被拉到宗中,当着匆忙赶来的宗中之人陈列我的‘罪行’,称我‘水云澜’因情恨而与北帝宗勾结下毒杀宗主一家,并已经令宗主被毒死,宗主夫人殉情,在场的三十多人全部中了‘水炎逍遥散’,除了‘水云澜’的父亲水玄封,而将‘水云澜’打到奄奄一息,解救其他人的,却也是水玄封。”
水云天声音变得扭曲,回想起当年他们那堪称完美的演技,还有那明显已经演练过多次的场景,他想再次悲怆大笑:堂堂南皇宗之人,为了私心在丧心病狂的恶毒手段后竟也悲哀的做起了这等小丑的举动。后来发生的一切顺理成章,有多三十多个德高望重的人作证,有几人会怀疑其真实性,又有谁会去想到水云澜其实是水云天,水云天其实是水云澜。在“大义灭亲”的水玄封苦苦哀求,和“水云天”念其旧情的宽宏大量之下,“水云澜”没被处以极刑,而是被割掉舌头,并在锁魔链的封锁之下永远不得见天日,让他在黑暗的煎熬中向死去的宗主与宗主夫人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