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山洞外有动静,龙非夜立马追出去,却不见外头有人。韩芸汐他们几个也随后赶出来,龙非夜抬手示意大家别动。
他往前方的草丛看去,谨慎的一步一步走过去。他知道那里有人,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可谁知道,他走靠得很近很近了,埋伏在草丛里的人却还没有动。很快,他就闻到了血腥味,这让他更加谨慎。
他止步,握剑。
谁知道,那人却忽然大喊,“主子!主子!是我……主子,是我!”
龙非夜大惊,韩芸汐他们也全都怔住了。
这个声音他们全都认得,这是楚西风的声音呀!
“老大!”
徐东临第一个冲过来,激动得摔在草丛里,连滚带爬而去,很快就扑到了楚西风身旁。
龙非夜也走近,一见着楚西风他立马蹙眉。韩芸汐他们赶过来,韩芸汐见了楚西风更是目瞪口呆,“怎么……怎么回事?”
只见楚西风非常狼狈,蓬头垢面,衣衫蓝缕,而且,浑身都是淤青,红肿的伤。
韩芸汐扫了他的双腿一眼,便知道他这双腿的骨头应该都碎了,而且伤势依旧。
楚西风见到龙非夜,非常激动,再见到韩芸汐,却不敢看她的眼睛,慌张地避开了。
“老大……老大你……你到底怎么了?”徐东临声音哽咽,泪水在眼力打转儿,差点就流下来。
楚西风见状,怒声,“多大了还哭!害不害臊?”
徐东临别过头去, 抹掉了眼里的泪,像是赌气又像是伤心,迟迟没有再回头。
楚西风才不管他,连忙对龙非夜道,“主子,属下总算把你等来了。天上顶出大事了!”
龙非夜这才蹲下,“怎么回事?”
“锁心院,藏经院和藏剑院三院叛变,他们勾结邪剑宗的人,里应外合,几个月前就攻陷了天山顶。他们把端木瑶,把剑心师父关到地牢里去。”楚西风急急回答。
虽然大家没有收到回信,都有所怀疑,但是听到楚西风说出真相,大家还是十分震惊。
“三位尊者呢?”龙非夜又问。
“邪剑宗的宗主亲自上天山顶,三位尊者都不是他的敌手,邪剑宗主要三位尊者帮他降服干将宝剑,三位尊者不肯,至今还被吊在天山顶。”楚西风如实回答。
邪剑宗的宗主一直都很神秘,从未露面过。但是,剑术也绝不可能比天山剑宗的三位尊者厉害呀!
怎么可能以一敌三,还赢了?
大家面面相觑,都想起了一个人来,那个人无疑就是剑术十分精湛,曾经伪装成龙非夜杀顾北月的白彦青。
如果是那个不死不灭的老狐狸,要对付三位尊者就不再话下了。
“白彦青原来就是邪剑宗的宗主!”韩芸汐冷冷说。
之前赫亦涟临死之前告诉龙非夜,白彦青在天山有埋伏。赫亦涟是苍邱子的大弟子,一直帮苍邱子和邪剑宗秘密往来,而赫亦涟又知道龙非夜有噬情之力。
所以,龙非夜和韩芸汐就怀疑白彦青和邪剑宗有勾结。他们还的没想到,白彦青竟早就已经掌控了整个邪剑宗。
“白山青卸任之后,他就继承了邪剑宗宗主一位?”龙非夜狐疑不已,如此说来,白彦青掌控邪剑宗很久了,换句话说,白彦青埋伏在天山山脉已有多时!
他要干将宝剑做什么?
“他们是何时攻陷天山顶的?”顾七少忽然惊声。
“去年十月。”楚西风答道。
“具体是什么时候?具体到哪一天,你记得吗?”韩芸汐也急了。
楚西风想了一下,实在不得己具体的时间,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十月上旬,还未到十月十五。”
这话一出,龙非夜都有些僵了,韩芸汐和顾七少都目瞪口呆,有些缓不过神来。
他们在求药洞的时候,写信上天山询问凤之力的事情,正是十月下旬到十一月上旬这段时间。而剑宗老人已在十月上旬就被囚禁在地牢里了。
如此说来,他们的信函根本没有送到剑宗老人手上,而是落入了白彦青手里!给他们回信的也不是剑宗老人,而是白彦青仿了剑宗老人的笔迹!
“坏了……”顾七少怔怔地朝龙非夜看去,“毒丫头暴露了……”
不仅仅是凤之力的事情,双修之事也被白彦青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龙非夜看着韩芸汐,韩芸汐也怔怔地看着龙非夜,都有些后怕。
“最坏的是……我们那些密函都暴露了。”韩芸汐喃喃说。
到了现在,韩芸汐暴露之事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凤之力到底怎么回事?韩芸汐得了凤之力,是否还可以同龙非夜继续双修?是否因为凤之力的原因,他们的双修才没有成功?
当初在求药洞的时候,回到的那封伪造信函中说双修可以继续,可他们继续之后却失败了。
白彦青分明是骗了他们,白彦青安了什么好心?
如今,龙非夜体内有两股内功,都是顶级的满阶内功;而韩芸汐体内有神秘的凤之力,不管是那一股力量一旦出了差错,后果都足以毁掉一个人的呀!
若不是他们决定延后北征的时间,他们或许至今还被白彦青蒙在鼓里,或者还会往天山送更多的密函。
龙非夜的送往天山的密函虽有专门的人手负责,可防守再严密,也抵不上整个天山沦陷呀!
听到韩芸汐提到密函,楚西风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密函来,只见那信函早就被血水浸湿了。
“主子,信……信属下拦下了。”
龙非夜将密函从血染红的信封里抽出来,立马就认出这是他往天山送的最后一封信,信中只告诉剑心师父一件事,他们要上天山。
这封信被楚西风拦截下来,那就意味着白彦青和邪剑宗的人并不知道他们要上天山?
楚西风趴在地上,一直撑着上半身回答龙非夜的问题,忽然,他双手一软,整个人便趴到了地上。韩芸汐这才注意到,楚西风的手似乎也伤得很重很重。
龙非夜亲自将人搀起来坐着,冷声,“徐东临,愣着作甚?”
徐东临这才急急转过身来,坐在楚西风生怕,撑住他。
龙非夜冷冷打量起楚西风来,俊朗的眉头一蹙再蹙,“你怎么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