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姐你好,久仰大名。”男人与莫子涵握手间颔首笑道。
而坐在大厅内一直注视着这边动向的宋铃、杜海绍一行人纷纷对视。因为他们见到那些很明显身份不低,起码不会亚于他们家中父母的男人均是热情地与莫子涵握了手,似乎还微笑说着什么。
最终,莫子涵微笑着目送那行人相继离去,唯有白子振落在了最后。
莫子涵抬眉看了他一眼,“谢了。”
她知道白子振是在为她打开黄海人脉,毕竟她来黄海不久,虽然整个东鹰乃至原贾氏在黄海一直都有着自己的人脉与关系,但她自己却是一直没有时间经营这种事情。
现在恰巧有了机会,白子振便将人脉介绍给她,莫子涵若能好好利用,对她的帮助还是不小的。
白子振没有表情地看着他,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缝隙,“谢就免了,如果真的想谢谢我,就好好考虑考虑我先前的话。”
莫子涵微微一愣,皱眉道,“什么话?”
白子振没有回答,而是道,“记不记得你以前曾经说过,两个人的合作就像是在……”他嘴唇轻蠕,似乎这个字眼有些难以启齿。
“恋爱?”莫子涵挑眉。
白子振板着脸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道,“我希望能把那个像字去了。”
“什么意思。”莫子涵脑筋一时短路,待反应过来眉头大皱。两个人的合作就像是在恋爱,把‘像’字去了,不就是两个人的合作就是在恋爱?
“你最好尽快忘掉白子谕,我的耐性很有限。”说罢,他便大步朝着外面离去。
看着白子振的背影,莫子涵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骂自以为是。
回到座位上,宋铃眼眸轻闪不敢说话。其他人亦是表情各异地看着莫子涵,心中不知作何想法。
最终,这顿饭莫子涵也没有吃全。因为在她落座还没一会,就收到了老六传来的消息,言道有一行人行迹鬼祟到了宿命酒吧,而后将莫城带走。
听到这个消息,莫子涵当即告辞离去。
看着莫子涵离去的背影,杜海绍忽然开口道,“今天的事别往外说。”
“什么意思?”宋铃奇怪地看向他。
杜海绍看了赵鹏一眼,后者便找了个借口道,“万一被人以讹传讹,到时候对莫子涵影响不好。”
宋铃顿时撅了撅嘴,看向男友,“你倒是挺会关心她的!”
宿命酒吧门前,老六也是刚刚驱车赶到。
“涵姐!”见莫子涵靠墙站在门前,老六快步走上前去。
“怎么回事?不是命人保护莫城,怎么还让他被人带走了?”莫子涵神色间隐有不悦。
老六赶忙解释,“兄弟说是莫城自愿跟他们走的,好像是认识的人。他们一直在后面跟着,不过跟了一半却跟丢了!”
“能有多久了?”
“大概一个多小时。”老六赶忙说道。
莫子涵就皱着眉头走进酒吧,找到店员询问之下,却是听说莫城的亲戚来寻,刚刚莫城是跟亲戚走了!
这道消息令莫子涵心中一震。
难不成是莫家夫妇亲自来了黄海?将莫城给带走了?不然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让莫城心甘情愿地跟着离开。
想到两年前未报的仇,莫子涵便是眯了眯眼。只是还未到万事俱备之时,只要她想,要了莫问东的命又有何难?但那样岂不是太过无趣了。
她要莫问东尝尝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味道!
然而就在这时,酒吧前门风铃轻响,莫子涵侧头看去,却见正是莫城一脸疲倦地走进门来。
她眸光微凝,他回来了?
难道来人不是莫问东夫妇?否则他们怎么会放莫城回来?
如此想着,莫子涵便走上前去一探究竟。
莫城进门后正揉着疼痛的眉心,却不想一道身影蓦地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抬头一看,又是这个女孩。
他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而是抬步朝着楼上走去。莫子涵便紧跟上前。
进了房间,莫城没有关门,只是打开灯后坐在了房间中那张小小的木质单人床上。
莫子涵走进门来,将房门关上。她有预感,莫城是有话要对她说。
房间里小小的,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莫城的衣服零散地堆放在地上,若么就是挂在床位墙壁之上。
“是你一直派人盯着我?”他有些疲惫地抬头看向莫子涵。
莫子涵见没有地方可坐,便靠在门上淡淡地看着他,“是保护你。”
莫城自嘲地笑了笑,“是啊,你一早就知道是我妹妹是派人追杀我?”
莫子涵眯了眯眼睛,“看来你没有失忆。”
“我倒是希望自己失忆了。”他眸光轻闪,然后抬头看向莫子涵,“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感兴趣?”
当初在海南,他与芳妮订婚的那个晚上莫子涵就曾警告过他不要离开芳妮。可是他却没有听从,就此断送了自己的幸福,芳妮的性命!
那时候他就感觉莫子涵有些奇怪,她为什么好像知道他们莫家的事情?她又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到了黄海,莫子涵找上他、盯着他、救了他一次,随后更是一直派人暗中保护着他。
而今天,有人告诉他,想杀他的却是他一直疼爱的亲妹妹,在整个莫家,他一直以为只有莫初是真诚地祝福他和芳妮的感情,亦是只有她还配让他视作亲人。
他真的觉得累了,伤了,疲惫了。原来他已经再没了亲人。
莫子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莫城再次抬眸看向她,“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知道在海南与她在一起的男人是白子谕,东南亚白家的太子爷,那么莫子涵的身份也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今天是谁来找了你?”莫子涵不答反问。
“你跟莫家有过节?”这是莫城唯一能想到莫子涵为什么对他有兴趣的原因。她必定是在盯着莫家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她面无表情地问道。
莫城抿紧嘴唇,“没什么,几个亲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