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简瑶转头看着薄靳言。
他还坐床边,十指相握望着她,很闲适淡定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笃定的笑意。
瞧把他得意的……
不过，简瑶还是真心实意的说：“真厉害。”
岂止是厉害,简直是精彩绝伦。
可她真这么难得的夸他了,他却只是神色淡然的又躺了下来，戴上眼罩，继续睡觉——好像刚刚完全只是小事一桩。
好吧，也许对他来说,真的只是小事一桩。他刚刚也说了,这就是个逻辑题。甚至还没到他擅长的犯罪心理、穷凶极恶的罪犯领域呢。
简瑶：“别睡啊，黄警官请们过去,看看审讯的过程。”
“不去。”他干脆的答，“的工作已经完成，剩下是他们的事。”
——
薄靳言不肯来，简瑶只好一个去了警察们临时用作审讯的房间。
就会议中心楼里，隔得很近。简瑶跟黄警官进入一间监控室，里面两名便衣正盯着面前数个屏幕。
简瑶也屏幕前坐下，望着画面里，数张熟悉的脸。
林羽萱、周秦、沈丹微、钱昱文、裴泽。
他们都被安排单独的房间，警察正做笔录。每个的表情都是颓丧的，唯独裴泽，表情极冷，眼神里透着种满不乎的情绪。
简瑶想起跟他相处的种种，极度反感之余，也有点不寒而栗。
当警察把其他几的口供笔录丢到他面前后，他的表情终于变得不那么桀骜自若，眼中闪过一丝狰狞和困窘。
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说与不说，都已经改变不了犯罪事实。”警察说。
裴泽静默片刻，问：“杀会判多重？”
警察答：“具体刑罚，必须等法院裁决。现对来说，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呵……”
——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原本大客户3部，是一团浓雾弥漫的沼泽，而王婉薇，是新生沼泽旁的一株柔弱的草，懵懂未觉。
原本不会有交集。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规律，沉沦的世界也是如此。他们只为**的满足，他们不缺钱，他们也很小心翼翼的低调。而麦晨、王婉薇这样的孩子，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直至那一天夜里，裴泽跟林羽萱会议室里肆情放纵。
“有什么关系？没会来。”他说，“萱姐，就是想平时教训们的地方，要。”
干练精明的女强，终究也只是个女。林羽萱的丈夫是音乐学院教授，爱上小自己十几岁的女学生。小三毁了她的婚姻，丈夫甚至连她34岁的年纪，辛苦怀上的胎儿都不要，因为早有更年轻鲜活的女，为他孕育后代。林羽萱打掉了孩子，但生好像也就此停滞。
直到某天，跟裴泽一起加班，又一起吃饭，喝了点酒，便看到年轻男眼中的蠢蠢欲动。其实林羽萱知道，这个颇有心计的男孩，向她示好，动机多半不纯。但理智抵不过内心放纵的**，抵不过早已土崩瓦解的信仰。而他年轻而健美的**，也终于滋润了她干涸多日的身体和生命。
而且……终究还是喜欢她的吧？否则身居要职的女性那么多，他也只找了她。
是什么时候爱上裴泽的，林羽萱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切自**而始，她把它视作一场交易。她也多次利用手中权力，为裴泽提供便利。而他亦微笑而坦然的接受。
可等裴泽想抽身的时候，她却离不开他了。那么多孤独的长夜，被戳脊梁骨——“女事业再成功又怎样，生那么失败”的日子，她要怎么再一个度过。
而她想留他，也不是难事。如果他还想这个公司做下去。
两的关系就这么一直持续。她对于他泡夜店、跟其他女孩花天酒地的那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他却慢慢诱使她，染上毒品。吸的是大麻，剂量不大，甜蜜又痛苦。而他跟她，不知是谁强留了谁，是谁控制了谁。或许，还是裴泽控制了她吧？
那晚，他们会议室做得正欢，却有推门而入。他们甚至听到了那的抽气声。
后来就仓惶退了出去。
裴泽提好裤子，倚着门缝一看：“是王婉薇。操，门锁坏了，刚才没看到。”
之后的一段日子，林羽萱忧心忡忡。尽管裴泽说，王婉薇看起来并无异样，也许没看到两真容。但他的乐观开导，抵不过林羽萱内心的阴暗。仿佛因为王婉薇的这一次闯入，那个曾经辉煌、如今龌龊堕落的林羽萱，终于暴露于前，无所遁形……她知道自己有点病态，这么一次次的为难个小姑娘，可看着王婉薇灰头土脸，她为什么感觉到了一丝爽意？其实这些年轻的花朵般的女孩子，也不能事事如意，对不对？
……
“就是因为这件事，和林羽萱诱使王婉薇走上了吸毒的路？想要报复她？还是要拉她入伙？”警察问裴泽。
裴泽笑了笑：“一开始是羽萱让去试探。”
试探这个女孩，到底对那天的事，看到多少。恰逢王婉薇工作连受挫折，情绪最低落的时候。年轻的男男女女，这么一来二去，裴泽觉得，这个姑娘就像只小心翼翼的白兔。
温顺、柔弱、清秀，就像个上好的娃娃，成功勾起男的征服欲。而裴泽喜欢征服女，任何类型的女。
于是夜饮，于是醉酒。第一次，有情愿，有半推半就，有诱惑，有趁虚而入。
头一回把钱昱文也叫来时，王婉薇抵死反抗。但她的反抗，终究战胜不了内心的羞耻和怯懦。
后来就经常三个一起玩。这女孩子只知道他们俩的凶狠强势，却不知道部门其他，也是毒沼中的常客。
所以死那晚，才向他们求救吧。她怎么知道，最后杀死自己的，是朝夕相处的同事们的漠视？
林羽萱隐约知道他玩王婉薇，但是神奇的是，这个女放任不管。
——
“沈丹微是怎么染上毒瘾的？”警察问。谁都会想，同一个部门，沈丹微会不会是另一个王婉薇。
“她？”裴泽嗤笑，墙倒推，既然他们供出了他，也别怪他无义。他说：“这个部门里，最早吸毒的就是沈丹微。她是大学就染上的，交了个外国男朋友，被带坏了。后来那男的回国了，原来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