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女真甲骑翻身下马,赶紧收拾起坐骑。而蒲察乌烈亲卫也掣出一支线香,用火镰点燃。捧在手间以为计时。
蒲察乌烈也如身边军士一般照料自家坐骑,喂了几口水之后就给马耳朵挂上料袋,收紧了松动的马肚带,还用毛毡收了收马汗,这才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之上。
周遭女真军士都在默不作声的赶紧吃着干粮,蒲察乌烈却拔出一柄解腕尖刀刮着自家头皮。
刀锋过处,发茬纷纷而落。头皮也被拉破,几缕血痕出现,蒲察乌烈只当不觉。
一名亲卫给蒲察乌烈送上干粮,蒲察乌烈只是摆手:“马背上俺吃过了,你们自顾自就是。吃得饱些,还有远路要赶!”
亲卫疑惑的问向蒲察乌烈:“怎生甩开大队走得这般急?俺们人尽撑得住,马却受不住。南下以来,军中战马损折两三成了,再倒下一批,以后仗怎么打?”
蒲察乌烈终于刮干净发茬,满意的拍拍青黝黝的头皮,狞笑一声:“马上打不了步下打,怎生不是杀这些南狗?”
他站起身来,活动筋骨,浑身关节爆响。周遭凶悍坚韧的女真甲士都疲累得几乎直不起腰来,蒲察乌烈却像是才活动开身子,一副精力体力正在巅峰的模样。
“要紧的是飞鸢堡!斡鲁在宜芳,哪里那么容易给这些南狗击败?要是希尹,俺就等着看笑话了。那些南狗到时候只能朝北逃,过岢岚水!要过岢岚水,必须将飞鸢堡掌握在手里,才能掩护大军渡河,俺带领轻骑先行,就是要把住这个紧要所在!到时候娄室从后追上,宗翰大队赶来,这些南狗不在合河死,就在宜芳死也罢!反正南狗死得多了,地更肥些,长出牧草来,俺向宗翰请了为自家猛安份地,多养些好马出来!”
他一边走动一边兴致勃勃的搓手:“这南军军将不知道是谁?倒是有点本事,还能给他找出一条生路出来!到时候这南军军将头颅却是俺的,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个好夜壶出来。你帮着俺留意一下,南狗当中有甚好匠人,留他们一条狗命也罢!”
亲卫躬身领命,蒲察乌烈却被自家话语激起了凶性,浑身都燥热起来,简直站立不定。看着亲卫还捧着线香在那儿,不过才烧了一半。一把就抢过来用手捏灭。
“入娘的,一口气喘匀了没有?都随俺上马,继续前行!都给俺好好长长脸,宗翰这一顿鞭子,可不能白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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