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折彦质毕竟是读书读呆了,还想着整军渡河反攻,所以匆匆赶来军中。自家在军中的根基,又岂是这个十余岁就死了父亲,被迎到汴梁养起来的折彦质所能比拟的?一旦断然行事,就能轻易将其拿下,而那些心思活动的诸将,凭借自家积威也镇得住!
至于军士,还不是跟着军将走。这些丘八,给点犒赏就能安抚得住了。回转三州之后,对首鼠两端之辈再清洗一遭,管他娘的姓折不姓折!然后就稳坐三州,尽力扩充实力,任何威胁到自家权位之辈,尽数收拾掉,将河外三州打造得铁桶一般。将来谁势大则依附于谁,说不定趁着乱世,折家地盘再不止三州而已!
就算女真鞑子胜了,到时候依附女真又怎的了?折家先祖,可也不是汉家!
罗拜在地的诸将,只是垂首沉默不语。听着折可求志满意得的话语。
折彦质根基实在浅薄,怎么也不是折可求的对手。自家又贸贸然撞入军中,实在此前想得太轻易了一些。
可是这位曾经深得军心的家主,就是大家追随到底的对象么?折家就真的沦为盘踞三州的一藩镇而已,再无根基,再无归属,就在这乱世中沉浮么?
折家七代血战,以万千子弟牺牲融入这汉家,到底是为的什么?
而折可求已然在这些胡汉亲卫的簇拥下,大步向外而出,浑然不将囚禁大宋河东安抚副使当成一回事。而身上所挟气势,仿佛又回到了败军之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