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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瀚海见儿子这般表情,心中警惕:清哑在织锦大会上把他使得团团转,后去方家拜访又把他喝得酩酊大醉,莫非她棋艺也惊人?
遂打定主意,回去要找人下两盘练练手。
最近他忙昏了头,脑子都不好使了。
至此,这场闹剧才喜庆收场。
赵怀惭愧又难堪,对清哑深深一揖道:“在下鲁莽,望织女和方少爷海涵。”说完,也不待他们回应,掉头就走。
方初却叫住他道:“赵兄等等。”
赵怀转身,垂眸问道:“方少爷还有何指教?”
方初走到他面前,沉声问道:“今日到底怎么回事?你别跟我说,你们这么多人不约而同地想好了来对付织女。”
赵怀忙道:“不是。是我们听说织女请赐牌坊,就议论起来……”
方初打断他话,问:“听谁说的?谁先说的?”
赵怀抬眼,疑惑地看着他。
方初道:“我只怕你们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呢。”
赵怀神情慎重起来,便仔细将昨天的情形告诉他。
另一边,余辅等人也要走。
郭大全上前一步挡住他,似笑非笑道:“迂腐老爷,你忘了一件事。”
余辅听见“迂腐”二字就有气,又说不上来什么。谁让他名字叫“余辅”呢,因忍气问:“什么事?”
郭大全道:“你还没对我小妹赔礼呢。”
余辅瞪大眼睛道:“凭什么要我赔礼?”
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说的话,神色一僵。
郭大全淡淡道:“想起来了?”
余辅不语。梗着脖子不肯道歉。
沈寒冰走来,也眼神不善地看着他。
方瀚海正与清哑说完话,见状问道:“怎么回事?”
圆儿忙凑近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方瀚海笑容一收,看向余辅的目光冰冷。
清哑却道:“我不用他道歉!”
郭大全还不肯退让,以为小妹心善,不想追究。
清哑坚定道:“我定能请下这个牌坊!”
方瀚海就明白了:等朝廷为清哑赐造牌坊后。曾放话“要是郭织女能立牌坊,青楼的清官人也能立牌坊”的余辅会怎样?那就是狂妄藐视朝廷!任他有天高的才华,谁还敢用他?
方瀚海便对郭大全道:“让他走!”
余辅还未会意过来。还以为他们忌惮呢,趁机就要离开。
赵怀一心二用,一面和方初说话,一面关注这边。见状急忙过来挡住他。喝道:“你还不快给郭织女道歉!咱们今日确实有些鲁莽,知错就改,方是君子的襟怀。”一面下死眼朝他使眼色。
余辅不忿,觉得赵怀是惧怕方家势力才屈服。
龚先生看得直摇头,心想这就份眼力,还想做官?
方初也想:这家伙如此蠢笨,定不是主谋。
最后,还是另一个书生感觉不对。扯着余辅一块向清哑道歉,清哑正和那几个寡*妇说话。淡淡地应了。
他们认错不认错,她根本没当回事。
他们自己要管闲事、钻牛角尖,别人有什么法子。
余辅等人匆匆离开,赵怀却被龚先生扯住留了下来。
方瀚海目光在大堂四下一扫,当仁不让,出面收拾残局。
他先对严未央吩咐道:“我有话对郭姑娘说,对面你先应对客人去。带姑娘们也过去吧。这里人多人杂,女孩子不宜久留。”
严未央忙应“是”,遂招呼众女重回伊人坊。
林亦真离开时,扫了清哑一眼,神色黯然。
方瀚海又问方初道:“你在这里定的雅间呢?”
他算定儿子今天肯定在此定了雅间。
方初忙道:“在楼上。”
因命圆儿带老爷和舅老爷他们先上去。
方瀚海朝正和几个寡*妇坐一桌说话的清哑瞅了一眼,对儿子道:“我们先去,你待会和郭姑娘上来。”
接着,他又和龚先生招呼一声,才转身。
圆儿便领着几位老爷到上二楼雅间去了。
韩希夷也和龚先生、赵怀去了另外雅间。
待人都走了,方初才看向和老婆子们说话的清哑。怕那几个寡妇忌讳男子接近,他也没敢过去,就在旁边桌子坐了等她。
那边,清哑正对章寡*妇等人道:“我是托巡抚大人转书给朝廷,恳求皇上赐牌坊,不会占霞照县的名额。”
章寡*妇朝另两人看了一眼,道:“原来这样。”
一个婆子忙道:“就算占我们的名额也不要紧。只要织女能风风光光嫁人,我们心甘情愿相让。”
另一婆子也附和,说这是积德的好事,情愿相让。
清哑感动道:“不用让。大娘们不容易。”
说着,主动为她们斟茶,又请吃点心。
章寡*妇扫一眼周围,闹哄哄的都是男人,看她们的目光满是探究,便觉得很不自在;又见方初在那边等清哑,她便道:“我们该走了。这不是我们来的地方。”
另两人也连忙起身,也说要走。
清哑也不留,亲送她们到门口。
转身,方初已经在旁了,正注视她。
她欢喜,忙对他笑。
最近,她看见他就不自觉地笑。
他也微笑,道:“去楼上。父亲和郭伯伯他们等呢。”
清哑道:“好。”随他一起往楼上走去。
上楼的时候,方初牵起她手,低声问:“还生气吗?”
清哑侧首,对他摇头道:“不气了。”
想想又解释道:“我不是怕他们。我才不怕他们呢。我生气是因为他们把大娘找来了,让我们当着人打擂,太卑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