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谦说什么了！这段时间一直是他照顾我！你要是对他说什么不该说话，我绝对不放过你！”
宋霜唇上依旧笑着，只是眼睛里不悦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们还真不愧是师徒，连说话口气都一模一样。想知道他说什么了吗？”
宋霜用自己高扬灼热顶了顶林跃后腰，林跃差点翻到下去。
“你干什么！”
“他说，宋霜如果你敢碰他，我绝对不放过你！”宋霜一把将林跃狠狠拉入自己怀里，他耳边猛地亲了两下，“我就告诉他，不好意思，我已经睡过你了。”
“宋霜——你怎么能这样！”林跃一拳头挥了过去，就算他不曾如顾飞谦所期望那样回报他感情，但是他一直竭所能不去伤害他，努力去尊重他！
宋霜死死地摁着林跃肩膀，微微偏了偏脑袋就躲过了林跃拳头。
“我是耀武扬威宣誓主权。”宋霜强迫林跃看着自己，眼睛里方才还温柔暧昧笑意荡然全无，“这两年我不你身边，他一直照顾着你，我很感激，但我也清楚知道他心中怀抱希望。
林跃，如果你真乎顾飞谦，越早让他明白你不可能接受他就越好！”
“你……你……”林跃气得脑门充血。
“因为我确定你爱是我。”
“那如果我爱上顾飞谦呢？”
林跃脱口而出，又瞬间为自己冲动后悔。
无论宋霜去阿富汗是不是为了自己事业，但林跃知道他是想要留下空间，他们两人空间。
他也等待着，有一日林跃能够从程静阴影中走出来。
他路，一直比林跃选择加危险坚定。
“……我做不到放开你，我只能继续爱你。也许比从前爱加辛苦，但是我停不下来。所以不要对我说，你爱上了顾飞谦。”
他知道宋霜说都是真，可这家伙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不爽。
“你他妈回来干什么？哈？”
“我给了你两年时间淡化程静带给你压力和伤害，给了你两年时间来想清楚你是不是非我不可！我相信你已经有答案了！”
林跃抿着唇不说话。
他忽然觉得自己和宋霜关系回到了大学时代。这家伙星光耀眼是所有人仰望焦点，自己又是那么黯淡。
“宋霜……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
“三十七。”
“是三十八。”林跃怒气缓缓平复下来。
“不是下个月吗？”
“宋霜，人年纪越大就越怯懦，对于想要东西就会越模糊。”
“不过我看你对电影精益求精劲头倒是比从前深了。”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只有拍电影时候你才能暂时不想我，只有拍电影时候你才确定我们正做着同一件事。不管你顾虑什么都好，我都不会放开你。”
水已经有些发凉了，宋霜将林跃扶了起来，扯过浴巾将他包住，放浴池边缘，又取过一条浴巾，为他拭干小腿水渍，就连脚趾间也细细擦干。
林跃别过头去，双手撑着浴池边缘，脚趾传来触感让他心跳加速。
“好了，小心一点。”宋霜拉着他手，帮他穿上那套两年前准备睡衣。
“我煲了汤，一起去喝吧。”
“嗯。”
来到楼梯前，林跃扶着扶手，一步一步走下去。
宋霜跟他身后，并没有伸手去扶他。
此时，林跃稍稍感到轻松，他不想要就是别人把他当做伤残人士来百般照顾，好像他连走路这点基本能力都没有。
当浓香玉米骨汤进入口中，林跃眼睛酸了起来，这样久违温暖仿若隔世。
“好喝吗？”宋霜开口问。
“嗯。”林跃喉头发哽。
“那就好。因为我已经两年没有煲过
汤了。”
宋霜声音很轻，林跃心却颤了颤。
吃过午饭，林跃又开始犯困，躺沙发上昏昏欲睡。宋霜收拾了餐具，林跃身边躺下，他沙发虽然很宽，但两个大男人躺一起终究还是有些挤。
属于宋霜味道再度进入林跃鼻间，沿着神经游走入大脑深处，身体被属于他温热所包裹，无处可逃，就此沉溺。微微睁开眼睛，林跃看见是宋霜温润侧脸。
他神情很专注，林跃顺着他目光望去，才看见他手中是一搭英文资料，虽然林跃看不太懂，但是从图片上林跃看出来，这都是有关腿部复健治疗。
宋霜见他醒了，吻了吻他额角，“这是一个理疗中心。前两年有个很有名男演员和你一样出了车祸，腿部多处骨折，无法站立，经过一年理疗，他现都可以拍电影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带你去那里。”
“哦。”林跃无所谓地应了一声。
他不是个迷信奇迹人，这两年他花费了多大力气才能自己行走，他不认为这个理疗中心有什么特别。但宋霜这么用心，他不否认自己其实很开心。
宋霜足足看那份材料一个多小时，不知不觉他靠着林跃睡着了过去。
林跃细细望着这个男人，宋霜明明和自己同年。林跃已经觉得自己老了，可宋霜却依旧风华正茂。
缓缓起身，林跃小心翼翼地跨过宋霜，慢悠悠走向门口，路过宋霜随手扔地上大衣，一个笔记本摔落了出来。
林跃叹了口气将它捡起，随手翻开，匆忙却隽永字迹令他眼眶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