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师爷笑道:“理当如此。”
陶墨还欲再说,却被老陶用眼神制止。
由于顾射还在床上躺着,赔罪宴只得延后。毕竟论起来,顾射才是这场事故最大受害者。
却说他们这边刚刚消停,覃城知府却十分不消停。他之前派衙役去的确是带着试探之意,不想衙役就这样被轻轻松松打发了回来,心头越发不安。
那师爷也不敢回家,只能陪着他一同愁眉苦脸。
最后知府把桌子一拍,叫道:“不管了。我把那个崔什么的与黄广德一块抖搂出来,指不定还能好过一些。”
师爷忙拦住他道:“大人,不可鲁莽。”
知府瞪着他,“难不成要我坐以待毙?”
“那顾弦之的身份还不知真假。万一是假的,岂非平白得罪了黄广德?”师爷道。
知府道:“如何验证真假?难不成要我千里迢迢请顾相来验证不成?”
师爷知道他在气头上,不敢故弄玄虚,道:“顾弦之字画名扬天下,但凡对字画有所研究之人都能分出真假来。若是我们能拿到那个顾射的字,应当就能验证真假。”
知府听得心中一动,道:“如何拿到顾射的字?”
师爷道:“此时百般手段也不如坦白从宽。”
“你是说……”
师爷道:“不如大人就光明正大地去求一幅字。那陶墨怎么说也直属大人之下,必不会驳大人的面子。”
知府觉得有理,道:“此事交由你去办。”
师爷脸色发苦,却不得不应道:“是。”他如今只希望顾射站得远,没听到当日是他劝说知府动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