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知道了。
掐断了电话。
还有两天。离她上飞机最后一秒还有两天。
第二日,辛达夷的一千万补齐,撤了案,检察院不再提起公诉。
陈倦消失。不知去了哪里。建筑公司,全部资产,也随之不翼而飞。
第三日,辛达夷平安出狱。言希带着他吃了一顿烤肉,兄弟俩兜里的钱,加起来,不足百元。
吃完烤肉,所谓纨绔,灰飞烟灭。
言希语气很温柔,抵得过达夷与他相识的二十五年。
他拍拍他的肩,达夷,我得去见阿衡了,你好好活。
达夷狐疑,说你怕陆流对阿衡……
言希微笑,他说我不怕。我想和阿衡在一起,我想要个家。
他说,你好好活着。
他开着红色的跑车,上了高速。
一八十码的速度,松开了穿着白色衬衣的手。
他微笑着,如此从容。
车像火色的凤凰一般,高高远远地飞翔着。
他要看到阿衡,为他曾经唱着山歌的阿衡。
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
人若有知……配百年。
人若有知配百年。
远方,驶来了什么,他闭上了眼睛,嘴角的一抹微笑,像极了绚烂的初开的桃花。
血色猩红,扭曲了空间,打散在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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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阿衡一直贴在胸口戴着的言希送的戒指,他一直以为她丢了的戒指,断了线。
她望了他们共同存在的国土,最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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