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豹子看到田严琦这张脸,心里还有点儿不落忍。
“我还头一次听说被害人过来探望嫌疑犯的。”
田严琦哼笑一声,“我到这主要是想告诉你,我们买下来的那块地……”
豹子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等着田严琦往下说。
“就是挨着你们楼盘的那块地……”
豹子依旧点头。
“会修建成一大片私人墓地。”
豹子的脸色陡转直下。
田严琦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坟-地。”
豹子的脸狰狞得不忍直视。
田严琦笑笑,“民政局已经批下来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开工了。我们投资小、工程期短、收效快。等你们的客户搬进来的时候,地下就会有很多人陪着他们了。”
豹子,“……”
田严琦把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贴在玻璃上,最后说了一句:“等你们的楼开盘的时候,我一定会请几个喇叭班为你们宣传造势的。”爽快一笑,起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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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任重和夏母离开过后,病房里就剩下夏耀和袁纵两个人。夏耀一直在卫生间没完没了地打电话,接了打,打了接,袁纵进去好几趟,夏耀都在那急赤白脸地跟人家嚷嚷。好不容易喘口气,回病房里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
“你这干嘛呢?”袁纵问。
夏耀说:“预约美国那边的医生给你治疗脚伤啊!”
“这么快?”
“赶早不赶晚啊,治病这种事能拖么?”夏耀突然急了起来。
袁纵疑惑地打量着夏耀,说:“咱不是商量好了一个月后再去么?你单位一堆事,我公司的事也没处理完,赶得太急容易出乱子。”
“真的不能再等了!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我爸妈一定会想方设法把这份人情还给你,然后再翻脸不认人。咱必须得赶在他们前面把事办了,不能让他们有可乘之机。只有让他们亏着你,欠着你,你才能守住主动权。”
袁纵哑然失笑,手拧着夏耀的脸说:“你爸妈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夏耀也讪笑两声,“我也不是胳膊肘往外拐,我这人凭道理办事,谁有理我向着谁。”
“那你说说,我有什么道理?”袁纵问。
“你想想,要是没有你,他们连儿子都没了,还谈什么结婚生子?再说了,你对我妈什么样她自己心里还没数么?换成哪个媳妇儿也做不到这份上。而且我一直信奉一个道理,人如其鸡,你的JJ粗长挺直,寓意憨厚可信、为人正直。”
说完,自个儿都忍不住,哈哈一笑,攥住了袁纵的大鸟。
袁纵提醒他,“现在不怪我罚你下蹲了?”
夏耀都把这一茬给忘了,经袁纵一提醒,才张牙舞爪地朝他扑打过去。
“对,白向着你丫的了……”
袁纵一把搂住闹腾的夏耀,说:“昨天折腾一晚上,今天也没睡好觉,你不困么?”
“困……”
夏耀说着就仰躺在大床上,四肢摊开,目光懒懒散散地望着天花板,悠悠地说:“今天我得早点睡了。”
“还没洗澡呢。”袁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