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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我才不会跟他说话,姐姐你也不准说。”罗丝忽然挣脱迦梨陀娑的怀抱。哭着奔离,临出门,又回过头,脸上尽是眼泪,一塌糊涂,尖声叫道:“姐姐,让他走,我不想见他!”
不等赵雷和迦梨陀娑作出反应,也哭着奔上楼,砰一声关上房门。
有个老仆身着整洁地衣物。彬彬有礼形姿优雅地过来,他的手中木盘捧着一杯清水和一杯葡萄酒。分别端放在迦梨陀娑和赵雷面前的案桌之上,又微微致礼。无声地退下。另一位老妇自门口进来,自篮子里拿出洗得水灵灵的鲜草莓,看了一眼赵雷,也微微致礼后退下。
迦梨陀娑伸手示意赵雷坐下,自己坐到他的对面,又用那种观察的目光看着他,也不说话。
那十几个女神侍卫此时才进屋来,好几人快步上楼,向罗丝的房间而去,有几人却各自散开,自由地做自己地事。有人甚至脱下头盔,或者解除佩剑,各自进入属于自己的房间。
赵雷有些奇怪,目下这一切,不像是兴师问罪的样子。
如果不是要追究自己或者责难什么,那么为何又邀请自己来这个奥古斯都城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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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是慧眼者亚奇的‘粉丝’。”英气的迦梨陀娑忽然开口,道:“这个‘粉丝’,是圣殿对于某种狂热者的称呼。也就是说,我妹妹罗丝,一直都非常狂热地崇拜你,慧眼者亚奇,你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
“……”赵雷听了,比听到什么都要惊讶。
他呆呆地看向迦梨陀娑,觉得这比铁树开花还让人难以置信,比魔鬼改信光明神还要匪夷所思。
迦梨陀娑却很平淡,她以玉手端起杯子,轻呷一口清水,仿佛不是说自己的妹妹,而是说世间另一位女子的故事那般,神情安闲平静,无波无澜,静如止水。
“她地房间,现在还有着关于慧眼者亚奇的一切,画像、报纸、文章、雕塑、纪念衣衫、参赛号码等等。”迦梨陀娑平静地道:“她只是不会表达,不懂得如何面对你说出心底的话语。她不是骄傲的刁蛮公主,喜欢真正地艺术和文学,欣赏有理想有才华有追求的人。她也很善良,常常济助日常看见的贫苦人民,而且从不留名,只说自己是圣女侍卫。”
“她为何要袭击我?”赵雷听了大感意外,原来这个自己看来刁蛮任性妄自尊大不顾人命的疯颠女子,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他想了想,直接问起事情的起因始末,现在赵雷当然不会觉得罗丝她是因为战斗败北就来刺杀自己了。
“她想保护你。”迦梨陀娑口气平淡,但却让赵雷愕然又愕然,半天也摸不着头脑。
“不明白。”赵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想不通。
“也许你听过屠戮天使。”迦梨陀娑缓缓道:“天空之城,在最近的几十年内制造了十二个屠戮天使,命名为皇道十二星座,每一个最少都有人类剑圣的威力。他们是专门为了对付神喻之子而制造的屠戮天使,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战斗机器和杀戮狂徒。神喻之子没有找到之前,慧眼者亚奇已经在圣都让某些人感到威胁了,于是,天空之城地屠戮天使降临下来,甚至通过内部手段参加了四区联赛。”
“你妹妹想阻止我参加四区联赛?以免我碰上飞鸟伯德?”赵雷问道。
“她担心你,所以来试试你的能力。本来也许是想和你好好谈谈,但最后如你所见,不擅表达的她与你沟通完全失败,给你留下了一个极坏地印象。”迦梨陀娑又道:“晚间,她生怕你受到屠戮天使的袭击。所以抢先发动了袭击,也正好用上白天战败的借口。慧眼者亚奇,不要想你们之间的战斗和误会,你试想一下,如果真的有一位圣女侍卫又是奥古斯都的后人向你发动袭击,她需要自己一个人行动吗?她会留下一位马车夫的性命?她何须做那些多余地事让你从容作出反击?”
“如果一开始就用那个爆炸的魔法物品的话,虽然不能使我受伤。但也会有点狼狈。”赵雷倒承认这是事实。
“更重要的是,如果你与她的关系越坏,与圣殿的关系越坏,你受到民众的注意就越高,那么屠戮天使就越不能轻易动手,否则你死了,整个圣殿都会有嫌疑,背后支持你地凯瑟琳女皇就会借题发挥,替你报仇。顺利大力打压圣殿。”迦梨陀娑看了一眼楼上罗丝的房间,缓缓道:“我今天带了一大群人去四区联赛找你,就是妹妹她的要求,让你无法参与联赛。也是为了引起世人的关注。”
“她为何一早不说明,特别在挨了我的打之后?”赵雷觉得迦梨陀娑说得虽然怪异,但挺有说服力的。
“我的妹妹,是一个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意自己偶像受一丝伤害的善良女子,她如果真想杀你,只要当时一吹龙笛,就会召唤出绿龙向你攻击,只要一吹魔法银哨,整个圣殿的女神侍卫都会出动。”迦梨陀娑静静看着赵雷好一会儿,忽然微微叹了口气。道:“她知道屠戮天使昨晚会尾随你下手,宁愿挨了你一顿鞭
要拼命缠着你。闹得半个圣都地人都骚动起来……的非常崇拜你。所以,我才会找你来,把这其中的误会统统解释清楚,不想你对她有什么不好地印象。”
“谢谢你。”赵雷呆了一会,又点点头道:“也谢谢她!我能做些什么?”
“过去的让它过去吧!我就算想揍回你一顿,妹妹也不会同意的。”迦梨陀娑平静地道:“慧眼者亚奇,希望你注意自己的安全,你的生命,不但系着圣都的平民贫民,还系着像我妹妹一样‘粉丝’的心。”
“明白,我会尽可能地活下去。”赵雷站起来,向大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又沉声道:“谢谢你妹妹对于慧眼者亚奇的崇拜,但是我想说,这个世间有些事,并不是她所见的那样。就像我不知道对她的误会那样,真相往往都隐藏在人心更深处。”
“世间当然不可能无端端多出一个慧眼者亚奇,这一点,无论是我妹妹,还是我,都很明白。”迦梨陀娑轻声地回答道:“正因为慧眼者亚奇还有着别种身份,所以我地妹妹,才不愿意接近你,认识你。这一点,你不可能知道,我的妹妹,为了保护自己的偶像,而从来不愿意去接近他。如果我地妹妹是普通人,是普通女孩子,相信她会是四区联赛场边那些为你加油呐喊的狂热‘粉丝’之一。作为女神侍卫,作为圣女的侍卫,她从来不在家以外的地方谈论或者提及你,那怕有人刻意的引导。”
“谢谢她!”赵雷听了又是一呆,最后轻声道:“以前的确是我误会她了,或者说,我刻意将圣都里所有的贵族都列入仇视敌对的行列,没有选择相信任何一个人,这是我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