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怎么回城里了?我不是说过,让你在虎谷山等我吗?”
“我来,肯定是有事情要禀报。”杨守文打了个哈欠,从榻床上下地。他看了杨承烈一眼,就见杨承烈虽然看上去很平静,但却能够感受到,他心里的焦躁情绪。
“阿爹,你怎么了?”
杨守文倒了一杯水,递给杨承烈。
“我听人说,你出城去了……情况怎么样?可有收获?”
杨承烈喝了口水,把杯子放在矮桌上,气呼呼道:“收获?呵呵,收获了三个死人。”
“又出命案了?”
杨承烈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今天得到消息,说是发现了那日袭击县衙暴徒的踪迹。
可等我带着你管叔父赶到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是人去楼空,只有三具尸体摆在那边。但可气的是,当我把案子呈报县尊之后,县尊却说这说明暴徒已经遁走。
既然遁走,就不必继续追查,让我不要再为这件事烦恼。
兕子,你听听……县尊这话说的实在是……不过三具尸体,如何就能确定对方已经遁走?就算是对方遁走,但他们在县城的同党,却不能放过。可县尊现在,分明是想要尽快结束这个案子。我和他争辩了几句,就把我赶出来,实在是恼人啊。”
杨承烈说着,用力一拍桌子。
王贺,想要结案?
杨守文听罢也是一愣,脸上不自觉露出了愕然之色。
按道理说,这案子目前的情况很复杂,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如果侦破了,对王贺而言有益无害,他为什么要急着结案呢?不知为何,杨守文的脑海中又回闪出第一次和王贺相遇的场景。那时候,王贺不让杨承烈上奏幽州都督府。
当时杨守文还觉得,他能够理解王贺的想法。
毕竟,若是被都督府知晓,到时候派人过来,难免会出现客大主弱的局面,会影响到案件的侦破。
可是现在……
如果联想起来,杨守文突然感觉到:王贺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侦破案子。
但,原因呢?
案子破了,他王贺身为昌平县令,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不愿意侦破?
一时间,杨守文想不明白。亦或者说,那位县尊大人就是这个案子背后的黑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