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影卫面面相觑——死催的!
一个影卫想开口,敖晟却抬手挡住他,对馁差说,“这位官差说得没错,我的确不算葱,这里其他人也不算葱,不像官差你,好似葱。”
“噗……”好些客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再看馁差,挺高的个子但是很瘦,水蛇腰,脸色也有些发青,穿着青色的衙役服,被敖晟一说,真的很像根葱。
五个丫头也对视了一眼,忍笑。
馁差气得鼻子都歪了,指捉晟说,“你……你大胆!”
敖晟一挑眉,“说你像葱就大胆了,那我要是说你像韭菜呢?”
“噗……哈哈……”好多客人都忍不住了,台上的戏子们也不唱曲儿了,一个个在那儿看热闹。
那衙役是个头头,连身后跟来的几个衙役也都忍不住捂嘴笑,的确,那比起葱来,更像韭菜。
敖晟转脸看蒋青,就见他有些无奈地转开脸微低着头,嘴角带笑……头低得恰到好处,这个角度看……蒋青的侧面最动人……再配上那会心一笑,敖晟看的有些迷醉。
“你……你”那衙役气得脸都青了,道,“你简直胆大包天了,来啊,给我抓回去!”
几个衙役弃了那五个姑娘,上来锁敖晟,两个影卫往前一挡,冷笑,“瞎了你的狗眼,不要命了么?”
衙役们面面相觑,都有些担心地看身后为首的那个衙役——这人是谁啊?
敖晟看了来气,问蒋青,“青,乐都的知府,是墨西戎吧?前几天隐退了,也就是换上叶无归和汪乾坤了是不是?”
“嗯。”蒋青点点头,“应该是今天刚刚交接好的。”
“也就是说这些个是墨西戎原来带过的?”敖晟皱眉,“那老头,早知道少赏他一箱银子,老糊涂了不成,手下管成这个样子?”
蒋青也点头,这时候,就听楼下有人喊,“官兵来啦……”
楼里的人也纷纷退后,敖晟看那些百姓,皱眉,纳闷,“官兵本就是保护百姓的,为何都吓成这样?”
蒋青道,“难讲。”
敖晟皱眉,不语,突然觉得……雀尾老头让他时常带蒋青出来散心,说不定还有其他用意。
眼看着巡城的官兵在统领的带领下进了皇城,楼下就听到有人扯着嗓子喊,“哪个闹事啊?”
敖晟和蒋青听到这个声音一愣——这不王忠义么?
敖晟不解地看身边的影卫,“王忠义不是副将么?怎么巡街来了?”
“是宋将军规定的,所有官阶的将领都编制了,每天轮班巡城。”
“嗯。”敖晟点点头,“这好,宋晓还挺像话。”
“哼哼哼。”那衙役见官兵来了,得意了起来,对敖晟道,“刁民,让你再蛮横!”
几个影卫对视了一眼,使眼色
——这个死定了吧?
——那是,也就是遇上皇上了,不然满门都得死!
——落皇上手里更惨,不让好好死,玩死!
……
王忠义带着几个手下跑了上来,边嚷嚷,“出什么事啦?谁打架……”
话没说完,看到敖晟和蒋青。
王忠义瞅了瞅两人,愣住了,眯着眼睛再看,心说——这不青夫子和皇上么,莫非是我喝多了眼花?
蒋青有些想笑,敖晟看到他这副呆样就有气,这武状元真拿不出手去。
“唉,军爷。”那衙役凑到王忠义跟前,指捉晟道,“那个刁民,他聚众斗殴公然辱骂衙役目无王法,一定要严惩啊。”
蒋青皱眉,摇头。
王忠义转脸看了看他,问,“老弟,你几个脑袋?”
“啊?”衙役不解地看王忠义。
王忠义又看敖晟和蒋青,他挺喜欢蒋青,人好样子顺溜有能耐,不过有些怕敖晟,老觉得不知道他在算计什么。王忠义先对蒋青行了个礼,“夫子啊。”
蒋青笑了笑,“王将军。”
衙役抽了一口气,心说,完了完了,原来这人是这军爷的夫子啊。
王忠义又看敖晟,道,“皇上,你也来看戏啊?怎么就带这么点人啊那……我用不用带人行大礼啊?”
几个影卫都打心底佩服王忠义,太混了这人。
近处的几个客人和那几个丫头,包括那班衙役都听到王忠义说的话了,霎时震愣,那衙役掏掏耳朵,问王忠义,“军爷,你叫他什么?”
这时,楼下又上来了几个人,是今夜轮班跟王忠义一起巡城的一个统领,上来就问,“王先锋,您……”转眼看到了敖晟,立刻睁大了眼睛,赶紧带着身后兵丁跪地给敖晟行礼。
戏楼里的看客也都惊了,谁都不料想敖晟竟然就是当今圣上。
百姓也纷纷学着样子想要跪倒行大礼,敖晟拦住身边想要跪地的伙计,对众人摆摆手,“都免了吧。”说完,带着蒋青转身下楼,对王忠义到,“带这个衙役回去,让叶无归和汪乾坤进宫见我。”
“是,呃,这几个姑娘怎么办啊?”王忠义问。
蒋青跟敖晟一起下楼,道,“都放了吧,桌上的银两归她们,然后问伙计听戏吃喝和桌椅损毁总共花了多少银子,一并付了。”
说完,追上快步往前走的敖晟一起离开了戏楼,回宫去了。
戏楼里立刻炸开了锅,百姓觉得今日真是见了奇闻了,纷纷兴奋地交头接耳。
王忠义将桌上的银两给了那几个姑娘,又多给银两打赏了伙计,然后拽了那衙役一把,见他脸色苍白就快没气了,便问,“喂,你有啥遗言没有啊?我替你传达。”
衙役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
哎……又要去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