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吉尔森砍伤的士兵还没有死,如果你答应我,那名士兵就会活着,吉尔森会在夷馆因病暴毙,一切都会被掩盖于无形,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他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声音冷硬如铁,打砸在她的心中“可是如果你不答应,士兵一定会死,吉尔森的奸细之名一定会落实,庄信彦一定活不下去1、,秦天从未像这样畏惧憎恨过一个人,他的狠绝已经超过她所能想象的范畴,此时此刻,她只觉全身的血液都结了冰,连牙关都不受控制地颤抖。
“瞧,你这么害怕、,他的目光忽然柔和下来,他伸手抚上她的脸,秦天连忙躲避,她惊恐地看着他,就好像他是一条毒蛇。
“别怕,秦天,不管我对别人怎样,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说,就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
“我要先见见信彦!”秦天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可以,我来安排”他笑道:“明天你就可以见到他。现在他还安然无恙,可是两天后我如果没从你这里得到回复,依照规矩,我会开始审讯有关人犯……”
他看着秦天,加重了语气:“你知道的,审讯期间,用刑在所难免”“你不是人。”秦天攥紧了拳头。
“怎样才算人?满口没用的仁义〖道〗德,那是个什么东西?”他满不在乎”“我从籍籍无名的商人成为今天的封疆大吏,难道是因为仁义〖道〗德?”他笑了笑,就好像她说了一个好笑的笑话。“如今,在这穗州,人人都得向我俯首,谁敢不把我当人?”他看着她,过了一会,才说:“你累了,我叫人送你回家,两天后,我等你的好消息。”
他站起身,叫人进来,声音沉稳,神情平静,就好像一切尽在他掌握中。
直到回到家,秦天依然在发抖。她将自己关进房间,蜷缩在床上,怀中抱着信彦的衣裳,就好像他在她的身边。
鼻间闻到衣服上传来的属于庄信彦的气息,秦天将脸埋进他的衣裳中,呜呜地哭了起来。
忽然的,她又抬起头来,双眼在黑暗中发出光亮,不行,她不能怕他,一旦怕了他,她再也斗不过他。她不能让信彦死,也不能让他得逞,她该怎么办?
另一边,谢霆君在偏厅喝着茶,静坐到天亮,他看了看天色,然后吩咐下去:“将沈太太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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