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庄信彦才走进来,他的脚步轻轻的,似乎怕吵醒了她他走到她的床前,隔着帐子看了她好一阵。秦天一动都不敢动,装作已经睡着了。
他站了良久,见她没有动静,这才回去睡下。
一整晚,两人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秦天才朦朦胧胧地睡了一会,可是睡梦中都是他的吻,他的呻岭醒来后发现浑身被汗湿透。
她起身,发现天还未亮庄信彦却已然不见,而练功房那边传来隐隐的声音,秦天知道他一定是去了练功房。屋里帐子和屏风都已经收好。这已经是他的习惯,省了她不少功夫。
她起来洗了个澡。
洗澡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貌似昨天他的动作很熟练,绝对不像是第一次!
他之前一定也做过这种事!
秦天蹙起眉,神情严肃起来。可是又觉得自己很可笑,她对自己说:他和谁亲过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权利关心过问?
她使劲地摇晃着头,像是想将这些念头甩出去,可是那些念头却如影随形,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脑海中晃动,甚至有更深入的迹象他和那个人亲吻的时候,也会这么投入?那个人是不是也听过他的声音?
想到这些,她更觉得烦躁,她将脸埋入水中,窒息的感觉这才让她的心平静一些。
从净房出来,见碧莲秋兰以及青柳正在房间里收拾,秦天的目光从三人脸上一一滑过。不受控制的,那种想法又袭上心头:这三个人在这里的时间最久,和庄信彦的年龄也最接近……
她看向端庄清秀的碧莲是她吗?
可是她连穿衣服的时候都不敢碰触他,又怎么可能?
她摇摇头,又看向娇俏可人的秋兰她曾经是他的通房丫鬟了,两人朝夕相处,近水楼台先得月,谁说没有可能发生些什么呢……
这时,秋兰转过头看到她,笑道:“大少奶奶,今天想穿什么衣服?”
秦天走过去,盯着她那张白里透红的脸,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秋兰被她盯得头皮发麻,试探着问:“大少奶奶,怎么呢?”
“秋兰,不如以后你来伺候大少爷更衣吧!”秦天走到梳妆台拿着梳子无意识地一下一下地梳头如果你喜欢亲她,我给你机会好了……
梳头的动作却一下比一下重,像是和自己的头发过不去,又像是和谁赌气。不一会,梳子上便是一把的断发。旁边的青柳吓了一跳,连忙接过梳子帮着她梳。
“我的好大少奶奶,你饶了我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别让我再伺候大少爷了好不好?”秋兰苦着一张脸,以前还好,现在的大少爷对于接近他的丫鬟可没有好脸色!
看着她那张苦瓜脸,不知怎么的,秦天的心情忽然好了一些。
如此排斥,应该不会是她……
她又抬头盯着铜镜中清丽娇美的青柳青柳连忙摆手,急道:“我不行的,大少奶奶,我从没有进房伺候过大少爷!”
没有进房伺候过?那么更加不走了……
秦天心中狐疑,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又忍不住揪自己的头发秦天,让你不要瞎操心了,如果你不打算留下来,他哪怕是亲过一只猪也和你无关!就算是留下来,他过去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你也不是初吻啊!
而且,他以后会不会有妾室姨娘可真的说不准,庄家的主母可是很贤惠大度的,看大太太对老公的小老婆多好……
母亲是这样,谁敢肯定他庄信彦对自己的老婆没有这种要求?说他不肯接触女人,还不是一样的亲了别人,可见这传言不一定〖真〗实。
这时,听到碧莲叫了一声:“大少爷。”
秦天抬起头,却见庄信彦穿着一件短打从外走了进来。
下意识地,秦天低下头,脸上发火烧。
眼角余光却向着他那边瞟去,却见他停留了一会,便向着净房的方向走去,那边已经预备好他沐浴的水。
等庄信彦沐浴出来后,秦天已经在丫鬟的帮助下穿戴整齐,因为她现在每天都要去茶行,与人接触较多,打扮便以轻便庄重为主。
她今天只是梳着简单的圆髻,插着碧玉鉴金簪子,穿着木兰青双绣梅huā锦缎外裳,白色的挑线裙子。
可是这么简单的装扮却因为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明亮水灵的眼睛,显得像一株迎春huā般清丽可人。
庄信集看了又看,越看越觉得好看。
秦天怎么都抬不起头来。
三个丫鬟见此情景知趣地退下。
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便有些尴尬了。
庄信彦觉得昨晚是他太唐突,冒犯了她,不知她是不是生自己的气,想着该怎么跟她道歉,怕她因此讨厌自己,或将自己看成一个无耻下流的人。
而秦天则想着要当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像之前一般和他自然地相处,并且,坚决不再被他的“美色”所迷!万一一时失控,怀上身孕,就只有留下这一条路了。这么勉强,对双方来说都不是好事。
拿定主意,秦天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