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霆君不露声色,目光闪烁不定,笑道:“原来信川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说着,又劝了几杯。
几杯过后,庄信川脸红得似关公,眼神也涣散起来,他摇头晃脑很是得意,“谢兄,我跟你说,我那个姨夫可是有大前程的人,我姨夫对我们一向诸多关照,我们虽然不是庄家的嫡子嫡孙,可是却比那嫡子嫡孙神气……将来……”庄信川大着舌头:“将来你与我妹妹结为秦晋之好,我们便是一家人,我们的姨夫自然也就是你的姨夫……”
谢霆君也是一副喝醉了酒的模样,指着庄信川嘿嘿笑道:“那到时还要请你这个大舅爷为我引荐引荐了!”
庄信川听到此话,一颗心方定下来,大笑着拍着谢霆君的肩膀:“好说,好说!”忽然又想起姨夫曾经交代过得话,见对方已有了几分醉意,便问道:“谢兄能够参与杨城的盐生意,想必也有一棵乘凉的大树……”
“那是……”谢霆君醉笑着,“我们是自己人,也不瞒你,我们谢家与盐运使大人有着几分亲戚关系,多年来若不是我们用心经营,又怎会有今天的局面?”
庄信川听得双眼发亮,兴奋之下又不停劝酒。
散了酒后,庄信川醉得一塌糊涂,被家仆背走。眼看着庄信川的马车走远了,谢霆君忽然一改之前的醉态,神志清明,目光锐利。
长随林永走了进来。
“公子你喝了这么多,没事吧。”
谢霆君拿起酒瓶晃了晃,笑道:“这点酒又算得了什么,之前我们在漠北和人拼酒,海碗大的酒一碗接一碗,我们什么时候输过?”说完,仰起头,直接对着瓶嘴咕噜咕噜地喝起来,豪迈疏狂。
他喝了几口后,又将酒瓶扔给林永,林永接住有样学样地喝起来,末了,用袖子一抹嘴唇,大赞:“好酒!”
谢霆君大笑了几声,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双眼精光大盛:“林永,你去帮我查查,这段时间秦天和庄家大公子有什么动静,盛世茶行必须得落在庄信川的手上,”
“这是为何?”林永不解
谢霆君冷哼一声,“庄信川这个蠢货也不想想胡知府怎会如此尽心尽力地襄助他们!难不成真的看重这个庶出的姨妹子?还不是在打茶行的主意!可是也唯有茶行落在庄信川的手上,他们和胡知府的关系才会更加紧密,我们才有可乘之机!”
“是。”
谢霆君想了想,又吩咐,“他们想要见皇上,必须找门路,知府以下的肯定的不行,总督这条路也不通……,去巡抚,布政使和按察使那边想办法打听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走这些路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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