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说到这,眼神一沉:“但是我们每次碰上都会死人,绝无例外。我阿祖就是这么死的,所以阿妈才会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做了族长。”
褚桓:“有攻击性?”
南山:“吃人——走,我们尽快走。”
两人迅捷地跳下树,褚桓这才看见地面上的大脚印——近一米宽,一米半长,将林中松软的土地踩出了厚厚的一个坑,这体重起码赶得上一辆越野车,且每一个爪印前还有一排细而深的小洞,似乎利爪的爪尖。
褚桓瞥向树根处,方才那东西停下来看来是为了磨爪。
老树的底部掏空了一半,木屑横飞,层层交叠的年轮在伤口中暴露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褚桓再清晰也没有地体会到了身而为人的渺小无助。
他正满心唏嘘,突然,在碎木和草丛中看见了一截打眼的绳子。
褚桓心里当时就打了个突,他上前一步捡起来,生怕认错,仔细翻看了几遍,只见那绳结上还连着半条辫子。
这一截线绳和头发是小芳的!
守山人和守门人虽然都蓄长发,但是男人一般疏于打理,唯有小芳像小姑娘一样,将一根彩绳编到辫子里,所以褚桓对那根风骚的小辫绳印象格外深刻。
南山瞥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小辫绳的尾部是被利器割断的,很可能是守山人们自己带的武器。
南山扒开一片灌木丛,只见掩映其中的矮树桩上入木三分地钉着一根箭。
是守山人自己的弓箭。
小芳作为一个文化水平十分有限的文盲,必然是没有削发为僧的志向的,那……
要么这是他的示警,要么就是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