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苏道:“听说紫萝公主清丽无伦,蕙质兰心,各位大臣中前往提亲者络绎不绝,陛下若是将此门亲事促成,却不失为一件美事。”
“好,这件事我马上去找凤媚说。”
凤媚万万没有想到我会来她的府邸拜访,自从她带着一双儿女来到康都后,我从未主动拜访过她。
看得出凤媚经过一番刻意地修饰方才出来见我。
我漫不经心的品着香茗,故意不去看她。
凤媚娇笑道:“凤媚不知陛下到来,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我淡然笑道:“凤媚皇后何须对我如此客气?”
凤媚意味深长道:“若非陛下眷顾,我和儿女岂能安然在康都生活,如此大恩大德,凤媚结草衔环也难以报答。”
我呵呵大笑起来,故意向四周望了一眼道:“因何不见你的女儿?”
我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显然让凤媚吃了一惊,看到她惶恐不安的神情,我心中不禁暗笑,凤媚该不是以为我对她女儿产生了歹念吧。
凤媚低声道:“紫萝少不更事,我岂敢让她出来面见陛下。”
我笑道:“久闻紫萝公主清丽无伦,蕙质兰心,我今日一来是问候凤媚皇后,二来便是为了见见紫萝公主。”
凤媚一张俏脸失去了血色,她一定误解了我地意思,我心中暗笑,却也懒得点破,话说到如此地地步,凤媚也不好拒绝我,硬着头皮让宫女将女儿唤来。
虽说早已有了准备,初次见到紫萝之时我仍然惊艳了一场,此女果然是天生尤物,冰肌玉肤,媚骨天生,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流露出一种风流态度,更惹人心动的是她这种媚态柔和在清纯的表像之中。
“紫萝叩见陛下。。。”娇柔的声音宛如出谷黄莺,我心中不禁一荡,想起今次来的主要目的。我收敛心神,微笑道:“果然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此言一出,紫萝顿时羞红了俏脸,柔声道:“陛下取笑了。”美目却向我深情款款的瞄了一眼。
我微笑道:“凤媚皇后,我有个想法,不知你可否答应?”
凤媚忐忑不安,颤声道:“陛下但有吩咐,凤媚岂敢不从。”
我呵呵笑道:“我有意收紫萝为干女儿,不知凤媚皇后意下如何?”
凤媚长长舒了一口气,我的这句话总算让她放下心来,笑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她向紫萝道:“女儿,还不赶快拜见父皇!”
没想到紫萝却咬了咬下唇道:“陛下这么年轻,最多做我的哥哥。。。”
凤媚怒道:“大胆!我平素是怎么教导你地,居然出言无状!”
紫萝眼圈儿红了红,就快落下泪来,望向我的目光中竟然充满了幽怨,我心中不禁一颤,她并不想做我的女儿,难道是心中对我产生了爱慕之情?
紫萝看到母亲发怒,逼于无奈,只好小声道:“父皇!”
我笑道:“乖女儿!”心中也感到有些滑稽,说起来我比紫萝只不过大了十岁,凭空多了这么大的一个女儿内心中多少有些怪怪的感觉,我从身上解下玉佩,牵起紫萝的纤手,放入她的手心,只觉触手处温软细腻,心中不由得有些遗憾,如此美女却要转赠他人,难保我日后不会后悔。
紫萝察觉到我的失态,却不敢将手抽出来,红着脸儿道:“父皇。。。”我这才醒悟,笑着放开她的柔荑道:“这便算是我给你地礼物,日后凭借这枚龙佩,你可以自由的出入皇宫。”
“多谢父皇!”
我又道:“紫萝已经到了当嫁之年,不知可否有了心仪的人选?”
凤媚摇了摇头道:“提亲地倒是有不少,可是并没有合适的对象。”
我微笑道:“紫萝,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子,说出来,或许为父可以帮你。”
紫萝俏脸红了红,居然勇敢道:“紫萝最欣赏的便是父皇这样的男子。。。”
“大胆丫头,你胡说什么?”凤媚今日已经是第二次呵斥紫萝。
我此时已经觉察到,紫萝心中果然早已有了我的影子,心中不禁暗暗苦笑,本想给焦信做媒,没想到却听到紫萝对我的真心表白,早知如此,这件事我便交给楚儿去做,也省却了这么多的麻烦。
我表情仍然平静道:“我倒有一个人选,大将军焦信想必你们都听说过,他无论样貌还是能力都是年轻一你的翘楚,我待他如同亲生孩儿一般,我想紫萝和他应当是郎才女貌地一对。”
紫萝俏脸变得煞白,冷冷道:“我从未见过什么焦信,我为何要嫁给他?”
凤媚怒道:“你这丫头,真是越大越不懂事,还不赶快回房!”
紫萝含着泪水向我行祀后,向帷幔后跑去。
凤媚歉然道:“陛下,这孩子让我宠坏了,还望你千万不要见怪。”
我微笑道:“我已经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又怎会责怪她?”
凤媚道:“陛下今日便是为了焦信和紫萝的事情吗?”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你的意思怎么样?”
凤媚沉吟片刻方道:“既然陛下开口,凤媚自然不敢拒绝,更何况焦大将军乃是国之栋梁,是年轻一代中地翘楚人物,若是紫萝真地能够嫁给他,也不算辱没了女儿。”
我笑道:“既然你同意,此事便这么定了。”
凤媚低声道:“陛下,我会劝说紫萝,不过我想请你答应,若是紫萝坚决不从,你千万不可勉强她。”
我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决不会做出勉强别人感情的事情。”
翌日正午焦信果然抵达了康都,确信他回到皇城,我马上宣布赦免了绿珠,而且为焦信洗尘接风的晚安,特地让绿珠陪我出席。
焦信的表情凝重,刚刚返回康都便听到我赦免绿珠的消息,一切迹象证明,我是刻意逼近他返回康都,焦信既然敢回来,想必一切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臣焦信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焦信表面上仍然是极尽谦恭。
我微笑着将他扶起道:“你回来我便放心了。”
焦信道:“臣此次前来乃是为了胡人南侵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