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没有体会到我的好处,你仔细想想,我身为大康平王,样貌也不算差,除了武功稍微次了一点,其他的都还不错,幽幽姑娘不妨考虑一下。”我大言不惭的说道。
幽幽娇声笑道:“好厚的脸皮,好,我答应你,如果你将来能够一统江山,而我恰恰还没有找到意中人,那我便委屈下嫁给你。”
“一言为定!”我伸出手去,幽幽扬起柔夷和我击了三掌,轻声道:“你切勿忘了今夜之事,一定要将田氏账簿弄到手中,过些日子我再来找换……”说完这句话她轻飘飘从小船上荡起,足尖在水面上蜻蜓点水般轻轻一触,转眼已经消失在暗夜之中。
我自问没有她那样的轻功,老老实实的划着小船向岸边靠去。
没想到今晚竟在无意中从幽幽的口中知悉了田氏账本的秘密,这个田循对我看来并没有照实相告,瑶如应该不知道其中的秘密,那本真正地账本看来仍然在田玉麟的手中。如果一切真的像幽所说,账簿中藏有缪氏宝藏的地图,我必须想方设法将此图据为己有,得到缪氏宝藏,我便拥有了足够的资本,对我争夺王位将会有莫大的帮助。
燕元宗虽然并没有出席晚宴,可是出于礼仪。我在离去之前必须前去向他辞行。自从燕琳死后,他已经很少上朝,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诗词歌赋之上。
我见到他的时候。燕元宗正在痴呆呆看着一幅古画,目光却极尽迷惘,他地心神显然并没有在画上。
我静静的候在一旁,旭阳宫内的气氛显得异常诡秘,我留意到郦姬并没有出现在宫内。却不知那去那里了。
等了许久仍不见燕元宗开口,我只好率先打破沉寂,小声道:“胤空参见皇上!”
燕元宗宛若受惊一般,猛然颤抖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我地存在。他回身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一丝惊异的笑容:“你……来了!”
“胤空过两日就要返回大康,特来向皇上辞行。”
燕元宗点了点头道:“该走的终归是要走的。又何必告辞。”
我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看来燕元宗并没有想和我交谈下去意思,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正想向他告辞。
燕元宗却喊住我:“胤空。临走之前,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我恭敬道:“皇兄尽管吩咐。”
“帮我给琳儿画……一幅像……”
我心中不禁暗叹,这燕元宗今时今日仍然没有忘记燕琳,看来他终生都无法从这段孽缘中摆脱出来。
我答应了燕元宗的请求,可是不知怎么,我虽然可以画出燕琳的容貌,却无法勾勒出她的神韵,这并不是因为我和她分别太久的缘故,也许在我地潜意识之中燕琳的一切都属于我,我很难和别人分享。
白晷死后,他的遗骸也被东胡人带走,晶后虽然恨他,可是仍然遵从民意,在秦都西郊暮雨山为他修建了一座衣冠冢。
离开大秦前地一天,我带上祭品来到了白晷的墓前,穿越墓前的松林,我便听到嘤嘤的哭泣声,透过树枝地间隙,可以看到两名身白衣的美丽女郎正跪在墓前哭泣。我心中不禁一阵狂跳,她们竟然是郦姬和思绮姐妹。
其实来到秦都之后,我曾经多次想过去找思绮,只是一直以来忙于康秦和谈之事,这两日也兴起过这念头,每每到最后又打消了主意,生恐自己无法面对思绮忧伤的眼神。
我的脚步声首先惊醒了郦姬,她回过头来,看到是我,泪光盈盈的眼中几分惊喜稍闪即逝。
我向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祭品小心的放在墓前。
“平王……”思绮抽抽噎噎的说道,娇美的俏脸之上犹自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当真是我见犹怜。
我充满爱怜道:“思绮姑娘,皇后娘娘。”
郦姬淡然道:“只有平王殿下还记得来拜祭亡父。”
我恭恭敬敬的在白晷墓前拜了三拜,声音低沉道:“白大将军精忠报国,死而后已,是我辈的楷模。”
郦姬凄惨一笑:“爹爹为大秦耗尽最后一滴鲜血,最后又换来了什么?只不过是这一掊黄土,连尸骨都找不到了……”
思绮听到伤亡之处,不禁哭了起来。
郦姬道:“你跟我来,我有件事想问你。”
我随她拐过前方山岩,在一片桃林前停下,我从身后猛然将郦姬柔软的娇躯抱入怀中。郦姬拧转俏脸,美目紧闭,灼热的樱唇寻找着我嘴唇的位置,我吻住她湿润丰盈的樱唇,尽情品味着她唇齿间的诱人芬芳。
两颗晶莹的泪珠从郦姬的腮边滑落:“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
我捧起她美的让人心醉的俏脸,深情道:“我被俘的这些日子里无时无刻不牵挂着你。”
郦姬紧紧抱住我地身躯:“胤空,带我走,一刻都不愿在这座皇宫中呆下去,更不愿面对燕元宗那个疯子……”
我深情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心中升起莫名的悲哀。我何尝不想带着她脱离这个苦海,可是郦姬的身份乃是秦国皇后,我不可以感情用事。
郦姬的美目慢慢黯淡了下来,她轻轻推开了我,冷冷道:“你不敢!”
我低声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很多时候必须先从大局考虑。”
“大局?”郦姬惨然一笑:“你所谓地大局无非是皇帝的宝座。”
我摇了摇头道:“康秦之间的战事刚刚结束,如果我将你带走。对秦国来说这将会是举国地耻辱,没有人可以容忍这件事的发生。”
郦姬的目光终于回复了初时的冷静,现实注定我们有缘无份。她从身边的桃树上摘下一朵桃花。用力碾碎:“我爹爹究竟是怎么死地?”
我心中微微一怔,白晷应该是死于晶后的手中,这件事我并不想告诉郦姬,以她现在的处境便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没有任何好处。
郦姬道:“整件事是不是太后所设计?”
我沉吟不语。
郦姬冷冷道:“你不说我也能够猜到,我爹爹在蛮州被围之时。周围诸城全都闭门不出,冷眼旁观我爹爹孤军作战,要是没有太后地吩咐,他们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我心中大奇,郦姬久居深宫。又怎么对战场的情况如此熟悉?难道有人故意将真正地情形告诉她,以激起她对晶后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