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明时流通铜钱,白银也成为货币,虽然银量被铸为一定标准的银锭从元朝就已经开始,但是元宝并不通行。
到了清朝,以银为主币,征税一两以上必须收银。完粮必须是足银。因中央不铸造统一流通银两,民间使用地银子未必是足银,各地银锭形式、成色、平码不同,因此每逢纳税前由银匠和银铺将民间散银熔铸成足银上当。一些银匠勾结吏役趁机在银两成色,分量上苛剥百姓,造成许多复杂的社会问题。
既然知道这个问题,那造标准银币和金币,也是应着社会潮流而动。
“王上,这铜钱。银币和金币。又有何法?”沈轩想了想,问着。铸钱之事,动不动就要动摇国本,非常严重,因此不得不问个清楚。
“铜钱,铜六,锌四,铅一,重一钱一分,充一钱二分为计。银币,银八,铜二,重五克。”方信想了想,就说着:“孤有一法,就是铸钱交给私营,如何?”
“王上,这怎么可以,铸钱是国本,安能交于商栗乎?”三个大臣,都是大惊失色,连忙说着。
历代铸钱,多因为其中巨利,是朝廷一项相当重要的财政补充。
“诸卿稍安,孤自有道理。”
“还请王上明说。”三人面面相觑,开口说着,如是无理,当坚决不奉令。
“铸钱之利,这不必细说,然正因为如此,所以不但君王为之,甚至官员也为之,铸钱局一手开矿、采集、炼化、成钱,孤曾读大楚之制,朝廷直辖铸钱局不计,地方上,少者仅省有一局,多者连郡里也设有铸钱局,上下名册,牵连甚广,当有百万人!”说到这里,方信也不由脸色转青:“开矿苦难,集众滋事不计其数,这些都要算到朝廷身上,长久多易生仕,而且铸钱虽然有利,然放粮饷,又被层层盘剥,朝廷每年不过收益二千万钱——才二万两银子!”
“不但如此,各省各局都以此谋利,无视朝廷法度,使铸钱成色越来越低,甚至出现大批劣钱,击地可碎,百姓怨声载道,可是法不责众,诸省诸郡如此,朝廷也难以全盘清理——就为了这数万两银子,造成如此局面,实是不值!”
“当然,私铸也并非是允许民间铸钱,而恰是相反,孤要取消各省各郡之铸钱局,而收于朝廷直辖,由全国百家巨商代铸——这样的话,责任就全部是商人了,一可减少官员牵涉在内,二可坐收巨利,三可必要时处置银庄。”
“铸钱之利,朝廷可取其六,商家可取其四,如有额外损耗,也是如此,如有粗铸取利之事,当处法事,如此,朝廷不加一工一钱,就可营利,这等百家巨商,也非永袭,而可三年或者五年改易一次!”
到这里,顿时三个大臣都反应过来了。
历代以来,钱币铸造实是大问题,就如所说,虽然大凡开国,政治相对清明,铸造相对统一和精美,但是随着时代的推移,各省各郡,以及民间,都为了谋利而铸钱,渐渐钱币恶劣,大小轻重不一,朝廷虽然一再禁止和打击,但因为有利可图,而且铸钱者又有官吏参与配合,所以并不能制止大量劣钱混入市场,破坏社会地正常经济生活——甚至有的时候,为了解决财政问题,中央朝廷都也如此。
而此时,方信的政策,本质上,就是取消了各个省郡铸钱的权利,由中央政府指定一些商人来铸钱。
朝廷不参与具体铸钱,这就省了数十万编制,也省了许多关系,只是坐收巨利,并且把一切责任都可推到商人头上了。
当然,铸钱利大,四成利润,也是一笔巨款,虽然商人情知里面风险极大,不但有经济风险,还有政治风险,但是也可让人铤而走险了。
三人仔细想想,实际上虽说是商铸,本质上却加强了官方控制力,而且坐受巨利,当下,沈轩若有所思,然后慢慢地说着:“王上,此事甚大,还请宽得一些时日,容臣等仔细思量才是!”
他实际上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商铸是为了谋利,在现在科技水平上定的利益分配,很明显不使人满足,既然如此,除了冒着杀头抄家之罪来伪劣,余下的,就是改进经营模型以及改进环节上地技术了。
方信已经决定,如是有人能明这些技艺,那就“上大喜,赏十年专利专营”,以使明者获得巨大利益,并且以此改变一些风气。
“盐的事,现在我方没有沿海省份,不能煮盐,内地盐井只堪堪可用,今天就不议了,诸卿还有何事?”
“王上,臣等当铸金银铜三等钱,来奉上,以求圣裁,只是制钱必有年号,不知日后王上用何年号为上?”这等话,也只有这些内阁六部核心人员能议论,也只有宰相沈轩所能问出来。
“我之心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如孤登基为帝,年号必以开平,取开道平天下,造万世太平之意,卿等觉得怎么样?”方信笑了笑。
“开道平天下,造万世太平,主上之德,果可与日月相辉,臣等愿意为王上赴汤蹈火,再所不辞。”三人听了,立刻跪伏在地。
“甚善!”方信立了起来,凝视着外面庭院风景,心中浮现出难以描述地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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