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蝶儿白他一眼,对秦雷道:“妾身是气这黑厮咋咋呼呼、飞扬浮躁,若不收敛,是要误事的。”其实新婚燕尔,谁又愿意夫君远行呢?尤其这破落丈夫还一副迫不及待受够了的样子。换作哪个新娘子也免不了心中烦躁。不过庄蝶儿非比常人,转眼就想出个说辞搪塞过去了。
秦雷也不点破,颔首道:“不错。”转头又对石猛训斥道:“还有二日就要走了,也不知道让着点你媳妇,真是个夯货。”
石猛听到王爷允了自己,眉开眼笑的对庄蝶儿拱手道:“好媳妇,莫生气,相公给你买糖吃……”
摊上这种东西,却也生不得气,庄蝶儿任由石猛把自己扶起,只是偷偷扭了他一把解恨,好在这次石猛没有叫出声来。
待二人坐定,秦雷对庄蝶儿温声道:“此去南方,若是得到机会,孤会重查你爹爹的案子。”
庄蝶儿谢过秦雷,轻声道:“王爷此去定有无数大事要做,切勿为我爹爹的案子专门费心。”也许是婚后的甜蜜生活冲淡了仇恨,庄蝶儿报仇的信念虽然依旧强烈,却不那么急切。
秦雷应下了,又对庄蝶儿吩咐道:“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去找馆陶。我跟你说过的事情,你要抓紧办。记住,只是私下里交好她们便可,一切等孤回来再说。”
庄蝶儿赶紧应下。
从满园春出来,秦雷又去了画舫,馆陶是不能跟他去的,两人把事情再说一遍,秦雷便把京里的百十号人交给了馆陶。
接下来去沈府辞行,老太爷对他嘱咐良多,又塞给他一份名单,二十万两宝钞。反复叮咛他事不可为就立刻回转,不要强求。
最后是太后和瑾妃那里,太后拉着秦雷也是嘱咐一番,同样给他几个人名,让他有困难便去求助,定然不会失望。自然也少不了安全第一,保重身体之类的谆谆之言。让秦雷知道老人家还是很在意自己的。
瑾瑜宫里,瑾妃有些伤感,却没有像一边的沈夫人那样哭成个泪人,后来小七下学回来,又抱着秦雷哭了一场,把若兰新作的袍子抹满了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