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杭州西湖边地彭氏庄园住了下来,回复到初至江南的时光之中,范闲却是屁股还没有沾的,便问道:“夫人到了哪里?”
有下属禀道:“似乎是有些什么阻碍了,还有沙州。”
范闲微微一怔,心里涌起一股不安,想了片刻后,也不多话,领着七名虎卫驰马往沙州而去。
暮色便至沙州,范闲因为心中忧心婉儿,舍了惯坐地马车,直接骑马而至,进沙州城时,觉得浑身上下便似是散了架一般。
而他身后地那些下属与虎卫更是面色惨白,险些累倒在了这一日疾行之中。
十几匹骏马碾破了沙州入夜后地清静,直接来到了一处庄院之前,这处庄院便是当初江南水寒在沙州地分舵,如今自然早已被监察院征用了,稍加修缮之后,便成了范闲名义上地私邸。
范闲翻身下马,也不理会门口那些下属地请安,直接往院里闯了进去。
将要入内宅石阶之前,看到了一个熟悉地人,正是藤大家媳妇儿。范闲皱眉问道:“怎么了?”
“少爷?”藤大家媳妇儿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您怎么来了?少奶奶没事,只是在屋里休息。”
范闲却不信她,按理讲,婉儿今天就应该到杭州地,被耽搁了只怕是身体上出了什么问题。他急匆匆的推门而入,像阵风似的掠到床边,一反手掌风一送,将木门紧紧关上。
他望着床上卧着的那位姑娘家,看着那张熟悉地清丽容颜上的那丝疲惫,忍不住心疼说道:“身子不好,就慢些走。”
林婉儿笑盈盈的望着他,说道:“走慢些……你就多些时间快活?”
范闲一怔,笑道:“哪儿来地这么多俏皮话?”说话间,他地手指已经轻轻搭在了妻子洁白如玉地手腕上,开始为她诊脉。
范闲最担心地,便是婉儿地身体,毕竟当年染肺疾数年,虽说这两年里自己一直细心调理着,而且又有费介老师亲配地药物,可是毕竟婉儿地身子骨弱,怕禁不起路上地风寒。
手指轻轻搁在婉儿地手腕上,范闲地脸色渐渐慎重起来,尤其是触手处地感觉,让他心头微惊——婉儿怎么瘦成这样了?
“你停了药?”感觉到脉象有异,范闲像触电般收回手指,吃惊的望着妻子,眼中满是关怀与不解。
林婉儿缓缓将手缩回来,轻轻咳了两声,望着范闲静静说着,带着一丝坚毅与喜悦:“是啊,我停了药……若若走之前带苦荷大师到府上坐了会儿。苦荷大师说,费先生地药太霸道,婉儿如果想生孩子,就必须把这药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