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想了一下后道:“先拿到库房里收着吧,反正现在也用不着。”
随着她的话小福子躬身拿起东西与子矜、绵意一并退了下去,转眼房中就只剩下清如一人,而桌子也再度空了出来,只有那罐天池茶还静静地摆放在那里。
清如怔怔地望着桌上的茶出神,心随着今晚的事又再一次坚定了起来,她一定要跨出这梦魇般的现在,她要做皇帝身边的宠 妃,要许许多多的宠 ,只有这样她才能从福临身上拿回他欠她的东西!
而今的清如还不明白一件事:有宠 无爱,即使再多也经不起考验,最终只能沦为笑话一场!
如果可以清如宁愿一生不懂,因为她明白的那一刻正是所有恩怨情仇了结的那一刻!
清如抚着身后未干的长发,起身将窗门打开,二月的风还是很冷,吹得只着一件寝衣的清如身子一缩,而刚才云锦留在屋内的香气被这风一吹,立刻淡了许多,很快便不复余香。
清如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最喜欢的还是这种自然纯净的气息,春天……似乎真的越来越近了……
真难得她在这看不到头的禁闭中还能保持冷静的头脑与不灭的意志,若非如此她也不能在一个月后的承乾宫成功翻身,而这除了她自己的聪明才智外,还有一个最应该感谢的人,佟妃!若不是佟妃等不及想一并除去董鄂香澜与另一人,就不会给清如制造出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
不过可惜的是佟妃最终没有享受到胜利的成果,最终落得个饮恨而终的下场!
子矜寻到子佩的时候她还在井边洗着衣服,子矜也不作声,默默地走过去帮子佩一起洗,她不吱声子佩也不说话,看了她一眼后就继续低头洗她的衣服。
两人一起洗自然比一个人快许多,一会儿功夫就洗完了所有的衣物,在晾的时候子佩低着头问道:“是小姐叫你来的?”
子矜利索地将一件褂子晾好后隔着杆子道:“是我自己要来的,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你的气还没消吗?”
“咱们做奴才的有什么资格生主子的气!”子佩口里说不气,可她的表情明显泄了底,看样子,这几个月的时间并没能改变她的想法。
瞧她那样,子矜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子佩,难道你真得一点都不明白小姐,她不会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是你误会了!“
“你说得是以前的小姐,可自从她入宫后就变了,以前咱们不也说过吗,只是被她几句话给打消了而已,可是这一次她的态度真是太让人寒心!每次只要一想到死的不明不白的锦绣我就没办法再当她是以前的小姐!”现在的子佩就像一个走进死胡 同的人,任别人怎么拉都拉不出来。
子矜颇有些无奈地翻了翻眼:“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向小姐认错?”
她没想到这句话惹急了子佩,她用比刚才高上许多的声音叫道:“我又没错凭什么要去认错,除非你也认为锦绣的死是自找的!”
“嘘!”子矜赶紧绕过衣杆捂住子佩的嘴巴:“你轻一点,别让小姐听见!”她们所站的地方离清如的寝宫不过几丈的距离,声音大一点确实很容易被听到,可她不知清如熄了烛火却未曾睡下,她们的对话一字不拉的进了她的耳。
子佩一把拉下蒙在她嘴巴上的手道:“子矜你我是一起长大的姐妹,难道连你也认为是我不对?”
“我……”一边是小姐,一边是姐妹,她真不知如何回答才会两不相伤,最后一跺脚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一天不去认错,小姐就一天不会将你调回身边,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子佩,你听我话去认错好不好?”
子佩冷冷一笑,整个人说不出的怪异,她用手指着刚晾好的衣裳道:“你看到这些衣服了吗,明明有浣衣局她却不送非要我来洗,她根本就是在借机刁难我,认错?你要我怎么咽下这口气!”虽为奴婢,然清如在府里时向来待她们如姐妹,使得子佩心性较一般人要高要强。
听她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说话,脾气比她好上许多的子矜也不由动了气:“子佩你现在怎么变得这样强词夺理,你我都是知道小姐现在处境的,宫里人最擅长的就是跟高踩低,浣衣局的人哪里还会来收衣服去洗,以前不也是绵绣和绵意她们洗的吗?”
“可现在就我一个人洗,这公平吗?”
“咱们总共就那么几个人,小姐身边又缺不了人,你叫小姐怎么再抽人来帮你!你太不知分寸了!”说到动气处子矜的嗓音也不由大了几分。
子佩此刻是一脸的不敢置信,脚撑不住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我以为最了解我的人是你,可为什么现在连你也这样对我,你们变了,一个个都变得好陌生!”
子矜苦劝无果之下,亦寒了脸:“是!是变了,可变的那个人却是你,以前的你绝不会这样无理取闹!”她这般不留情面的话彻底激怒的子佩,也使她的心理愈加觉得不平衡,两个人最终弄得不欢而散,且均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站在房中倾听的清如等没了声音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她与子佩是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了,芥蒂已根植于她心中,很难再打开。
一直以来的左膀右臂没了一个还真是不习惯,当然她更心痛于她们之间的疏离,不过凭成以往十来年的情份,将来若有机会,她一定会为子佩指一门好亲事,让她好生出嫁,也免得再留在宫中
下一章:幕后之人(在这一章里,那个神秘人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千万表错过哦)
再下一章:宛如心(清如漂亮的翻身仗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