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热血刹时腾上头顶,晕得身子一晃,面红如涂血,飞快的双手一合捂了身下妙处,回转身一脚将房门踢上,嘶声厉叫,“该死的女人,你给我等着。”
白筱立在院子里捂嘴直笑,他这么喜欢被人观赏,就让他被更多的人观赏一回。
守在门外的侍女们,被门‘哐’的一声巨响撞回神,才醒起屋里那位美妙绝伦的裸-男是她们的小王子,刚才那般盯着他看,不知会不会被他贬了下放。
担心归担心,却又为能看到她们小王子的‘真身’暗暗庆幸,百年难得一见啊。
接着来考虑是不是该把这个肇事者扣下来,等着小王子发落。
但这女子是这家‘竹隐’的管事,又不好得罪,犹豫间,白筱已退开两步,小跑着溜了。
白筱回到前厅,走到一侧的花几前坐下,吩咐姑娘前去风荻处候着,一会儿引他过来。
香巧见她回来,松了口气,亲自给她斟了茶,“小王子对给他安排的住处还满意吗?”
白筱也有些口渴,接了茶,“很好。”喝了口茶,想着他这时说不定正在自己解决需求问题,就忍不住发笑。
香巧见她神神怪怪,又不敢多问,只得到坐过一边等着。
白筱才喝干一盏茶,便见候在门外的姑娘们蹲身行礼,已换过衣裳的风荻一脸乌云的踱了进来。
微微有些意外,他来的倒是真快,视线不自觉的在他身下扫过,这是解决了,还是把那帐篷遮遮隐隐的就追出来了。
起身象征性的福了福。
风荻随着她的眼风,在自己身下过了一遍,刚褪下些的红脸,又红了些,神情却是阴沉了下去,重重的哼了一声,不等人让座,自行大步迈到白筱对面花几一侧坐下。
隔着花几狠狠瞪着她,目光咄咄逼人,恨不得把她吞下肚去。
白筱无视他杀人的目光,原位坐下,亲自为他斟上茶,“小王子,请用茶,是用新抽的嫩芽卷成,再用了清泉煮沸了冲沏而成,味道清香怡人,这茶在南朝也算得上一绝。小王子不防试试。”
风荻窝着一肚子的火,哪还管这茶是什么沏的,又是哪门子的绝,不端茶杯,眼里继续甩着飞刀往她脸上截。
白筱仍当看不来脸色,神色怡然的为自己也斟上,对他道了声,“小王子请。”端了杯子来慢慢饮,神色悠闲得很。
风荻脸色越加不好看了。
香巧心里‘咯登’一下,殷勤问道:“小王子,可是我们招待不周?”
风荻不回头看香巧,崩紧的脸色蓦然一松,勾了唇笑道:“周道,周道得很,有当家的亲自服侍本王更衣,怎么能不好?”
白筱手一抖,手中茶撒了不止一点点,干笑道:“应该的,应该的,小王子是贵客,我们理当殷勤些。”
香巧愣了,小竹亲自帮他更衣?她的身份,怎么可能?
风荻见白筱受窘,心里舒畅了些,才端了茶来喝,杯缘刚沾了唇,听白筱道:“小王子的身段当真迷人得紧,不穿衣裳强过穿了衣裳许多,不如不穿了吧,一来不浪费资源,二来大家看着也爽心悦目。”
风荻脸上笑意一僵,刚进口的茶滑进咽喉,呛得他一阵的咳,手中茶也泼了半杯。
香巧越加的惊大了眼,她服侍他更衣不说,居然还全脱了?
见风荻愣在那儿,神色尴尬,忙道:“我们小竹姑娘喜欢开玩笑,小王子不要介意啊。”
风荻黑沉了一张脸,重重放下手中茶杯,双手撑了桌缘,向对面的白筱凑近些,一个字一个字的道:“玩笑吗?”
白筱身子微微后仰,防着他突然凑上来咬了她的鼻子,赔笑道:“玩笑,玩笑。”
风荻琥珀般的眸子变了数变,突然放开桌缘,抱了手臂,重新坐直身,似笑非笑的瞅着她,道:“小竹姑娘说对我们西越男子很是好奇,想看看长得什么形容,和南朝的男子是否不同。”
白筱一愣,简真满口胡言,她几时说过要看西越男子和南朝的有什么不同。
风荻不等她开口反驳,裂了嘴抢先道:“本王满足了小竹姑娘的好奇,小竹姑娘是不是也该满足下本王的好奇心了?”
香巧不敢相信这表面雅静文淑的小竹,暗地里会有如此大胆放荡的行为,如此看来,传言她在军营中****容华的事确实是真的了,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味道。
白筱捂了捂开始发痛的额头,堂堂一个王子居然满口胡说,当着众人的面也能说出这种无赖话,根本不敢开口问他想要做什么,不想也知道,他能说出那等浑话,还能有什么好事。
他眼见她被噎得没了话,又爽快了许多,突然喜欢上了这个无赖游戏,指手放到她身前桌面上轻敲了敲,引她聚神,“我同样对南朝的姑娘十分好奇,不如姑娘也脱一脱,让我看看与我们西越的女子有何不同。”
“花楼姑娘多得是,花点银子,你想让她们怎么脱就怎么脱。”白筱想也不想就说了,反正他以前也是住在花楼里的,说他没看过,鬼信。
风荻早猜到白筱会这么说,咬牙道:“可是本王只对‘竹隐’的姑娘感兴趣,小竹姑娘是不是也该脱上一脱满足本王的好奇心?”
他以为白筱定然会大窘,气得七窍生烟说不出话。
不料白筱并不多想,拍了拍手道:“这容易,小王子稍等片刻,小竹这就去张罗。”
风荻愣了,她当真?望着她起了身向门外走去,脑门又阵阵发冷,怕不见得有好事。
香巧在宫中多年,不管她行为如何,说话却是极为注意,注重身份的,虽然在白筱初来时,被她摆了一道,但打内心是看不起她的,觉得她不过是民间女子。这时听她说这等粗俗的话,越加的看她看到脚底下去了。
认定她这样的品性如何能受那人看得起,定然是他受她一时迷惑,对她的人品并不清楚。
过了两盏茶功夫,白筱回来了,仍走到几前坐下,朝着一脸迷惑的风荻挤了一个笑脸,“小竹满足小王子的好奇心,小王子怎么谢我?”
“你要什么?”风荻顿时紧张,对她前世的性子是了解的,这世虽然失了记忆,性子不知有没有变,如果换成以前,这样的神情可是大大的不妙。
“这边的女子没有西越的开放,小王子看过以后,可得负责。”白筱眨巴着眼睛,一副含羞带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