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马自宫门里出来,护着的竟是一身黑亮铠甲的古越,那身装扮与昨晚离开的容华一般无二。
他在与她擦身而过时,扭过头看向撩着车帘的她,眉头瞬间蹙紧,眸子也是深且沉,薄唇一抿,神色间便转了冷。
白筱忙一把将车帘扯下,将他那张冷脸隔在车外,眼不见为净。
等了片刻。不见窗外震天响的马蹄声去远,反而停了下来。
正想偷偷揭开车帘,看看外面什么情况,眼前蓦地一亮,车帘已被人一把掀开,古越高大的身影立在车前,在车里投下阴影,将她一同罩住。
白筱见他眼里暴着血丝,不知他去了哪里逛荡了半夜,又跑来‘熙和轩’坐了半夜,显然昨夜****没睡。
不管怎么说,总是因为她占了他的睡榻,才让他****未眠,自然有些心虚。
双手撑了两侧凳缘,不着痕迹的往里退缩。
身子刚动,他已探了身进来,扣了她的下巴,将她拖出来些。
白筱吃痛,只得顺着他的力道,不敢乱动,虽然已顺了他的意,将身子前倾,凑到了他面前,脸还是被他捏得甚痛,不禁皱起了鼻子。
她的脸被他捏着,脸蛋挤着嘴,嘟在一起,本就有些可笑,她忍不得痛,又皱了鼻子,模样就越加的可笑。
他即使是一肚子不痛快,看了也有些忍俊不禁,忍了笑,板着脸,冷声道:“这些日子你给我老实些,该说的,不该说的,你各自掂量掂量,如果说了不该说的,就算是容华也保你不得。”
白筱望着他头盔下的面颊,如果不是她一直留意着他们两人的眼,发现他眼底深处的那抹黑中带的蓝,真很难看出二人的区别。
嘟着嘴道:“你们又没给我交待,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你是横竖看我不顺眼的,到时随便找句话,说是不该说的来寻我麻烦,我且不是冤枉。与其白给你们使唤打理那什么鬼茶庄,不如你现在给我一剑,你省心,我也省力。”
他盯着她变型的小脸,她被他这么捏着,说话十分艰难,却还不顾死活的嘟嘟啷啷的跟他争辩个没完,圆嘟嘟的小嘴一张一合,十分滑稽。
满腔的怒气突然消了不少,再没忍住,一抹笑意从眼角跑开,忙又自忍着,“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她缩着鼻子哼了一声,表情越加古怪,“是你们觉得我有用才把我弄来的,把我惹急了,我也不让你们用了,大不了抹了脖子,重新去投一回胎,也不用受你这鸟气……”
话没说完,突然眼前一暗,唇已被堵住,紧贴在她唇上的竟然是他的唇。
睁大了眼,咫前的黑眸同样满是惊愕。
他一愣之后,松了捏着她脸颊的手,猛的将她推开,侧脸啐了一口,抬了手擦着唇,眸子里闪着难明之色,“真脏。”
白筱跌趴在座椅上,盯着他擦拭着唇手掌,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怒火直冲上头顶,她可以被人当成棋子,可以被人利用,但受不得这样的侮辱。
哪还理他是什么人,“你才是世上最肮脏的人。”爬起身,一脚朝他踹了过去,只想将他一脚踹出马车。
他没料到她敢向他动脚,本能的往旁边避开。
白筱在他愣忡之际,飞快跃出车厢,不辩方向的奔窜,她再也不要呆在这鬼地方。
古越反手去抓她,只抓到她衣袍一角,‘嗤’的一声,手中衣帛应手而裂。
蹙紧眉头,大步向她追去,拽紧她的手臂,将她拽了回来,“你疯了吗?”
白筱怒极,已是豁了出去,反手踢打他,“放开我。”
他名为太子,实为一国之君。她一个女子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如此无礼,周围官兵侍卫个个面色大变,忙或垂眼,或看向别处,没谁敢存个看热闹的心。
古越也存了一肚子的气,这小女人实在放肆,脸色一沉,喝道:“闹够没有?”
白筱想着已经闹开了,横竖是个死,不如闹得结实些,也让他丢丢脸,她死也没死得这么窝囊,踢打得更欢,张口乱骂,“你这个暴君,****,你除了欺负女人这点本事,还能做什么?”
周围的人更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偷看古越板着一张脸,脸上聚了千百重的乌云,这时候,他就是个炮筒,谁碰爆谁,千军万马,却静得只听得见马息声和白筱的踢骂声。
白筱看着他越气,心里越痛快,踢打的越加不分轻重,见他窄眸里喷着火,只道他要拨剑了,突然天地一旋,一声惊呼,被他扛了起来。
他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将她单薄的身子扛在肩膀上,大步走向她的马车。
吓得面色惨白的知秋,忙撩了车帘。
他将她往车里一丢,一脚踏上马车,随后进了车厢。
知秋忙将车帘落下。
车内光线一暗,白筱反而有些害怕,刚才那不顾死活的气焰弱了些。
他握了她的腰,将她座上拉起,自己在座上坐下,分了她的腿,将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沉声道:“被容华在金殿上那一闹,全城无人不知你将是我的女人,你再乱叫,我现在就收了你,也不用等什么成人礼,省得人说三道四。”
白筱胸间一哽,他腿上冰冷的铁甲透过她身下薄衫,一阵阵传来。
她心里一慌,僵了身子,不敢再乱动。
他将她往腰间挪了挪,握在手中的腰肢,纤细柔软得如同无骨。
锁着她的眼,她那双眼,大而澄澈,眼角带勾,说不出的妩媚,心间竟是一荡,一股热流自腹间窜向身下。
将她的身子摇了摇,“再叫啊。”
见她张了张嘴,欲说什么,松了一掌,顺着她后腰下滑,脑中闪过昨夜见她跪趴在地上,微翘滚圆的臀是何等撩人,身下更是燥热难耐。
大掌移到她臀部,着力一捏。
白筱吓得七魂失了六魂半,忙双手往后,将他停在她臀部的手掌压住,阻止他再有所动作,嘴里乱叫:“我不闹了,我不闹了。”
他板着的脸慢慢松了下来,“真不闹了?”
“不闹了。”白筱悬着心,七上八下,四面不着边,转溜着眼,试着脚尖着地,身子往外挪了挪,离他远些。可是悬在他腿侧的两条腿仅仅脚尖着地,除非大动作的扭动身体,否则受不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