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作者:末果

    第084章 不讨喜的古越

    一时高兴却忘了他与容华的关系。他做的一切是为了保容华,对她可就不见得是这么回事了。反之,如果她与容华有什么牵扯……女人妒忌起来可怕,男人吃起味来,怕也不好对付。

    她打了个寒战,有些傻了,忙摇了手,“没,没,我跟他绝对是清白的,容华与太子的关系,天下无人不知,民女怎么敢对他……”

    “民女?”古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表情,“白筱,你还装?”就以她儿时的破烂名声,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白筱干咳了一声,瘪了嘴,“我现在又不是以前的白筱,你又不是不知。再说你可听过白筱对哪个男人感兴趣?”以前名声虽然臭些,但这时候为了扶正他的醋坛子,还是拿以前的臭名出来挡一阵的好。

    僵着脸上的表情。大气也不敢出,怕自己的气息吹到他脸上,也能将他正憋了一肚子的火煽旺来,“我……我跟他,真的什么也没有,他对你绝对是忠贞的。”忠贞个鬼……

    他又看了她一阵,在她脸上表情崩不住,越来越不自然时,脸色突然柔和下来,放下撑在假山上的手臂,拽了她接着走。

    白筱长吁了口气,被他拽得一个前扑,跌向后背,嘴啃上他后背,出于本能的伸手抱了他来稳住身型。

    还没站稳,便听他一声怒吼,“放手。”

    白筱打了个哆嗦,手忙脚乱的丢了手,暗自嘀咕,不过是抱了一抱,又不少一块肉,这么凶做什么。

    不过看在他的情郎因为她挨了四十军棍的份上,还是不惹他为好。

    被他一路拽着进了‘颐和轩’,气冲冲的摔了里间珠帘,奔到紫檀雕纹大床前,将白筱往脚榻上一丢。

    屋内五六个太医,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赤着上身。趴伏在床上的容华,后背皮翻肉烂,血肉模糊。

    他转过头含笑睨了一眼,跌坐在床榻上的白筱,对跪了一地的太医们和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太医们不安的看向古越,见他并无异意,才放下手中装了药羹的药碗,弓着身子倒退着出去。

    容华等他们退尽才看向古越,神色淡然,“那一百军棍又要不了我的命,何必呢!”

    白筱歪了头看向容华,‘啧啧’两声,这人好大的口气,一百军棍也不看在眼里,被古越侧眸一瞪,忙垂了头。

    容华微微一笑,“你何必吓她。”

    古越跨到床边,低头看他背上的伤,眉头拧了又拧,“为了这么个白筱,值吗?”

    容华笑而不言。

    古越冷哼了一声。将坐在脚榻上看热闹的白筱拽了起来,将太医留下的医碗塞给她,“上药。”

    白筱虽然不喜欢被古越当货物一样拽来丢去,但容华是因为她挨打,为他疗伤也是应该,顺服的接了碗药,挨近床边,朝容华背上看去,这一看越加的触目惊心,倒抽了口冷气,那些执棍手,还当真不手下留情。

    她放下药碗蹭到一边洗漱架,净了手才又转回来捧了药碗,取了置于碗中的干净软巾,蘸了药羹一点点为他敷拭伤口。

    他虽然面带微笑,与古越谈笑风生,药物敷上伤口,他神情不见有什么异样,背脊却禁不住一僵。

    白筱停了手,柔声问道:“很痛吗?”

    容华侧脸回道:“不防。”

    白筱回头见古越冷眼看着他们,忙垂了眼眸不敢再多话,只是尽自己所能的轻手些,尽量减轻他的疼痛。

    好在古越并不刁难,才暗松了口气,心里嘀咕,既然喜欢吃醋,干嘛还要她来服侍,这不是给他自己找堵吗?

    三人同时静了下来,气氛有些尴尬。容华轻咳了一声, “你打了李尚书,该如何收场?”

    古越脸色一寒,在床榻边坐下,斜睨着他,“我一早便想斩了他,如今打他八十杖,便宜了他。”

    容华默了一会儿,“打了也就打了,这八十杖打完,即便是当场不死,抬回去也活不久了。明天你上朝再宣上一旨,封他兄弟尚书一职。”

    古越睨了他一眼,“你就不怕养虎为患?何不借此机会将李家连根拨了?”

    白筱端着药碗的手一抖,他们商议这些事情竟然不避她,象这种情况不外乎有两种,一是对她特别信任,二是听见这些事的人,很快要成为死人。

    她自认在他们心里,对她是没有信任可言,那对她也就只能是后者。

    容华轻笑,“我倒是想养只虎出来,收为已用。可惜……李尚书那兄弟实在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既然你知道,那还封他什么?”古越不解,看着白筱抖着的手指,裂唇笑了。

    “打杀了李尚书,倒也是杀鸡给猴看,不过这事处理得急燥了些,怕他们因家族失势,狗急了跳墙,反做出极端的事出来,封赏了他兄弟,暂时保住他们家族。也算是将他们暂时稳住,过了这一阵再做打算,至于其他人,见李家如此,即使是有别想心思的,也会掂掂份量收敛些。”

    容华本没好好休息,回来又被这一顿打,接着又费心费力的说了这许多话,精神便有些委顿,半合了眼,不再说什么。

    古越眼角一直挂着白筱哆嗦着为容华敷药的手,看到这时,终忍不住,瞥向她,“害怕我杀了你灭口?”

    白筱手一抖,手中碗连着剩余的半碗药羹一同扣在了容华伤痕交错的后背上,饶是他再淡定,也疼得一呲牙。

    她忙手忙脚乱的把碗拾了起来,“我耳聋,什么也没听见。”

    古越似笑非似的看着她,“耳聋会吓得跌了碗。”

    白筱脸上红红白白,煞是难看,将碗往他手上一塞,“你不想我听,就该叫我出去,既然不叫我出去,那这些话就是不需避我。既不避我,这时又喊打喊杀的,算什么事?”

    她这一通脾气,古越不恼反笑,“呵,脾气还不小,当初老爷子,看上这妞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是这等臭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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