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深宅大院不受影响,能看见辉煌灯火,以及丝竹之声,这细得一丝头发一样,似有似无。
城上有火光,映成了一片赤色。
俞帆又是欢喜,又是惋惜:“这片还算繁荣的城市,已经是我的,要是地上有这片城市要多好”
这时和寇先生相视,见着他眼神凝重。
寇先生拂着竹扇,冷静说着:“主公,赤霄剑对土著影响非同小可,眼下传闻不广、影响不大还没关系,将来我们直面这叶青,终要拿更高一级的那件至宝来抵消。”
“我知你意思,说起来我这孙坚和传国玉玺也有缘分,不过洛阳那夜暗中寻到了位置,却见汉室余气未消,果时候未到……”
“此身在原历史上也是草莽崛起的英雄,得了这玉玺就处处不顺,最后在襄阳城趁胜追击时被一箭射死。”
“而且明明都知传国玉玺出土在洛阳的水井,这一个个都等我孙坚盗取玉玺,想让我承担反噬?”
俞帆眸子幽暗,语调深沉:“还有昨天秘报,董卓初欲以袁术为扬州牧,我为荆州牧,这董黑是想让我和袁术离心?”
寇先生自是知道内情,望着西北凝眉思索:“袁术按主公消息挖到传国玉玺,因此对主公已很信重,此人目光短浅不足为虑,估计董卓也考虑到这个,又见叶青据领两州,是以改命主公为豫州牧…无论哪方都不容忍叶青继续势大,这一来四面包围之势就成,叶青很难再扩张了。”
“主公为豫州牧,虽是董卓之计,但也算是名正言顺的任命,成为了此国度真正封疆大吏,位格在青。”
“唯一可惜的是,由于太后挟天子六玺逃亡,董卓控制的汉廷已不具备完全合法性,这叶青豫州牧同样合法,故还必须较量下才能最后落实。”
俞帆点点头,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这宿敌的难缠了,势之强弱,终归要打过才知道
怔了怔,又看向远处入营的军队——满营都是寒白,冲出数丈,这正是两年间对地方土豪和山越族用兵的结果。
可惜南方水网密集,地形限制难有大规模战事,又缺马,锻炼出来的军气质量只能到白气程度。
可喜的是规模,足十万军,还是排除长子孙策带走两万军和地方守备三万……这久旱天下,除荆扬水乡之地,何处还能供起十五万军?
就连曹操和陶谦双方总兵力也不过此数。
一阵阴云从东南飘过来,染着一丝暗红,空气压抑沈闷。
“啊,是该下雨了。”俞帆说着,双眸平静望向北面,似已经听闻到激烈的杀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