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而伤神的绝不只方远哲一人。浩瀚的星空下,同样也有人在深深的愦叹。
已经五年,始终没有消息,仿佛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
当他终于准备好迎接她进入生命,却得到了她完全失踪的报告,令他茫然错愕。直到三年前终于查出原因,不由燃起怒火。又是贪婪的觊觎者,甚至追到中国,以她家人的安然相挟,迫使她不得不自我放逐。
他该早点接走她,便可以躲开长达五年的思念。
五年来,他见了很多人,包括方远哲,包括蓝斯,包括她的朋友,没有人能找到她。但帮助他明白了很多事,比如路西菲尔的秘密是如何泄露的。
想起那个叫丽贝卡的女刑警,不由眼神冰冷,如果不是蓝斯替已经被开除公职的她求情,自己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报复。
她是个可悲的女人,当所爱之人选择了不惜被处分去袒护另一个人,嫉妒之火便烧尽了她的理智,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故意散播出消息,让女孩置身于贪婪的旋涡,迫使她不得已逃遁。
但,千寻也绝不是任人欺凌的小可怜。据说她在走前以高超的电脑技巧获取了威胁者公司所有非法交易资料,以转赠对手或警方来反腕相胁,压得对方不得不狼狈收手,放弃任何不利的打算。即便一年前被他以各种手段逼得组织瓦解时,也不敢再对路西菲尔起任何延揽强迫之心。
那样的能力,不是任何组织都可以轻掖其锋。
却让她被放逐在正常生活之外流离展转,令人牵挂索怀。
再会
她会流浪到何时?
每次聚会,安迪西蒙奈杰都会问。
没人能忘得了那个女孩。
自相识以来几次错过,她如水中的明月一样熟悉而遥远,总以为下一次可以留住,却每在触手的瞬间又展翅飞远。
从来没有这么想得到一个人。
如果再相见,他会紧紧绑住她,再也不让她离开。
布拉格的流浪者大街,夕阳把一切装饰的灿烂金黄。
街心喷泉显然已经被当成一个小小的许愿池,铺满池底的无数枚银币在阳光下炫亮刺目。
下意识取出一枚硬币微微沉思,碧绿的双眼柔软而专注,扬手轻抛,斜阳下一道耀眼的光迹跌落池水,承载住他的愿望。
远处传来钟声轻响,一群鸽子扑翅飞起,街头的流动花摊散发出玫瑰清香,万物美丽而安祥,他转过身,走向旅馆,却蓦然顿足。
一个清丽女孩正在街角拉着小提琴,依旧是黑发飘扬,身形纤秀,沉醉而安然,像一个游戏人间的天使,点亮他的心。
时光突然停止,周围的一切都静谧无声,仿佛河水缓缓流动。
我就站在布拉格黄昏的广场,
在许愿池投下了希望,
那群白鸽背对着夕阳,
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另一章结局
她会流浪到何时?
每次聚会,安迪西蒙奈杰都会问。
没人能忘得了那个女孩。
自相识以来几次错过,她如水中的明月一样熟悉而遥远,总以为下一次可以留住,却每在触手的瞬间又展翅飞远。
从来没有这么想得到一个人。
如果再相见,他会紧紧绑住她,再也不让她离开。
布拉格的流浪者大街,夕阳把一切装饰的灿烂金黄。
街心喷泉显然已经被当成一个小小的许愿池,铺满池底的无数枚银币在阳光下炫亮刺目。
下意识取出一枚硬币微微沉思,碧绿的双眼柔软而专注,扬手轻抛,斜阳下一道耀眼的光迹跌落池水,承载住他的愿望。
远处传来钟声轻响,一群鸽子扑翅飞起,街头的流动花摊散发出玫瑰清香,万物美丽而安祥,他转过身,走向旅馆,却蓦然顿足。
一个清丽女孩正在街角拉着小提琴,依旧是黑发飘扬,身形纤秀,沉醉而安然,像一个游戏人间的天使,点亮他的心。
时间突然停止,周围的一切都静谧无声,只有喷泉缓缓流动。
仿佛有什么魔咒在生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极缓慢的走近,生怕打破这一刻梦幻。已经围了不少人在她身边,有些投下硬币,有些闭目聆听,活泼灵动的音乐笼罩着广场,奇异的让人心情愉悦。
一曲终了,女孩微微躬身致意,在掌声中俯身收起所有的铜板。有一枚滚落得较远,她走几步赶上,一只修长有力男子的手替她拾起。
低着头,道谢准备接过,那只手却纹丝不动,有些困窘的抬起头,却望进了一双深沉的碧眼。
呀……
她不敢置信的眨眼,恍惚怔住,那样熟悉的面容,温暖的双眼,几疑梦境。
久蹲的脚有点酸,微微一踉跄,她后退半步想站起,纤细的手腕却被紧紧抓住。掌心的温度很高,握得她的手微微发烫,她有些羞怯的想挣开,却被更用力的一带,扑入他的胸膛。
“寻……”感受着怀中纤细的人,雷德蒙低喃出口,用力搂紧,仿佛想证明她的真实存在。
温暖的胸膛涌动的气息让她怀念又安心,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仿佛是世上最美的音乐,不知为何隐隐有泪涌上,被胸前衣物悄悄吸去。
久久,她抬起头,望着依旧如昔的俊脸。
“雷德蒙……我……唔……”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深情的吻住,绵密而急切,带着热切的需索,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几乎过了一个世界,他终于结束了这个吻,她红着脸低下头,埋在他胸前轻喘,周围突然响起一片哗然的掌声口哨声,惊醒她的神志,让她困窘的想钻地下。那个始作俑都却毫无愧色的微笑,似乎颇为有趣看着她郝红的耳根。
一间雅致的小旅馆,雷德蒙租下的房间。
她好奇的打量,仿佛想到什么,偷偷暗笑。
“你笑什么?”脱下外套,衣袖微卷的男子轻松的靠在窗台,眼睛片刻不离。
“我以为你会住五星级的豪华酒店。”追求享受是他的一贯作风,渡假时也是如此。
“失望吗?”没有解释,他一向按心情和需要选择栖居地。
女孩微微一笑,伸开双臂转了一圈。
“对我来说,这已经相当好了。”以她现在所过的生活而言,已经是超乎想象的舒适。
碧色的双眸微黯,已猜出她现在的状态。很难想像一向纤尘不染的人当街卖艺为生,忍不住心疼。
“何必这么辛苦,你应该可以过得很舒服。”即使是流浪,她的帐户里应该也有相当大的金额可供挥霍,不管是出身家世还是亲人的爱护都不会让她窘迫。
“像这样也很好,我已经习惯了。”想起前两年的艰辛,女孩不禁微笑。
知道那些人会一直找她,自然不能再留下任何痕迹,却没想到这种日日拉琴为生的方式很好的煅炼了手指,全无初受伤时的生涩。
习惯吗?眼前的她穿着旧旧的T恤牛仔裤,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再不复过去的柔弱,气质明朗而愉快,像一朵自由来去的云,却更令他心动。
忍不住低叹,拉下她束发的绳圈,光滑乌亮的长发披散,一如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