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我真的爱这么深?还是恨这么深?”自言自语飘出口,她又给了自己一巴。
想不得,想不得。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还要做黑水泽女王,要打回帝歌,要做大荒女王,她要疯也要等到气死要气死的人之后再疯,不能现在被无谓的情绪牵绊了脚步,影响了判断。
她已经不是一个人,她现在肩负了很多人的希望和未来。
景横波发了半天痴,才怏怏转身,准备将穆先生衣服给收拾好,免得他醒来以为自己被强了。
帮他束领口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又趴在了他脖颈处,搓啊搓揉啊揉……忙了好半天,也没能再搓出接缝,只好收手,忍不住又拍了自己一巴,骂一声死性不改。
哪有戴三层面具的事儿,憋也憋死人了。
穆先生依旧没醒,景横波也懒得管他,冷笑着自去换衣服,她还有事情要做。
她取下栓在腰上的衣服包裹,换上了先前带回来的那套雪衣紫绡。
这是普通小院的普通屋子,自然没什么隔间,她躲在帐子后匆匆换衣服。
脱掉小厮衣裳,里头就是她让紫蕊帮她做的内衣,不同于大荒内衣的宽肥,贴身合体。小屋光线暗淡,勾勒她身形浮凸。
有人静静睁开眼,注视着她的背影,宽大的外衣从她指尖甩落,她的腰肢细软如柳,却不似柳轻弱,曲线充满久经锻炼的紧致和弹性,目光落上去,似乎就要被激越地弹飞。
他的目光荡了几荡,很好地收敛住。
美好事物不可贪恋,否则过犹不及。
景横波穿着衣服,总觉得背后有人偷看,猛地一回头,床上穆先生安安静静睡着。
她耸耸肩,继续穿,系裙子的时候,又猛地一回头。
背后还是安安静静。
景横波觉得自己真的成了一个神经病。
她迅速穿好衣服,将一床被子兜头盖在穆先生身上,穿窗而出。
床上安安静静,被子将人从头盖住。
片刻,一只手伸出来,轻轻按下被口。
……
景横波穿着那身漂亮得像女王的裙子,奔往厉含羽的屋子。
厉含羽还没睡,灯光犹亮,他今天给打成猪头,自然疼得睡不好。
景横波发髻已经拆散,此时干脆散披,衬着雪白的裙子飘逸如仙,和先前又是一种不同风情。
夜色里她的背影如广寒仙子飘降,落在了厉含羽的窗棂上。
厉含羽正坐在窗边,用木棒蘸了瓶子里的膏药,仔细地涂脸,他是靠脸干活的,不敢有一点马虎。
他忽然闻见一股幽幽的香气,浓郁却不俗艳,高贵奔放,让人想起夏日怒放的牡丹。
与此同时他眼角扫到一角雪白的丝绡,绣着星星点点的菱花,在夜风里悠悠地舞。
他抬起头,忽觉窒息。
窗前不知何时坐了雪衣紫绡的女子,正微微俯脸看他,远处灯笼微光淡淡,她背光的脸似自然发出光辉。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被神女俯视,在对方那双如海水般悠悠,如清湖般亮,却又如朝霞初升般媚的眸子中,沉醉。
直到她敲了敲窗棂,他才猛然一醒,张了张嘴,忽然恨起自己的脸面目全非。
神女的脸上没有敌意,有着淡淡的好奇和探究。
他心中一动,呼吸忍不住微微急促。
景横波坐在窗边,注意着厉含羽的神情变化,心中冷冷一笑。
她笑盈盈地敲着窗,支着肘,曼声道:“咦,你的脸怎么这样了?”
厉含羽听着她自来熟的口气,怔了怔,“……姑娘……你认识我?”
“不认识。”她摆摆手。
厉含羽神情失望。
“不过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景横波露出惆怅的神情,“下午我看见你,就注意上了,不过晚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厉含羽又是一怔,想了想,惊呼:“你是……女……”
他喊出一半,却似忽然想到什么,急忙闭嘴,但脸上神情惊喜,掩不住的得意。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想不到刚刚进了关家川,就遇上了女王,女王真的注意到了他,还悄悄跟了来,半夜来见他。
这岂不是说明,罗刹门主的推断是对的,女王对拥有这张脸的人,别有情怀?
那他岂不是很有机会?
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成功获得了女王注意,他心中生出淡淡得意,想着先前那些人对他的恶劣态度,如果那些人知道他获得了女王的垂青,还敢不敢那么对他?
当然,他想,他不会说的。他也不会拆穿女王的身份,他要温柔地对她,弥补她,博得她的芳心。
她是女王,又如此美丽,值得他付出点心思。
“姑娘衣裳单薄,可冷?”他抬头,模仿着清冷又高贵的淡笑,可惜脸如猪头,很影响美感。
景横波忍住想吐的*,微微倾身,手指挑起他下巴,笑道:“你可愿解衣于我御寒?”
这么说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背后一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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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愿月票予我解忧?”
“不给,扑倒才给。”
“见面不行吗?摸摸不行吗?蹭蹭不行吗?扒扒不行吗?偷窥不行吗?洗澡不行吗……”
“不行,扑倒才给。”
……喂,你有没有忽然觉得背后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