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明天就回来了,帮他照顾一个星期都好好的,却在最后一天感冒了,真不知怎么交待。
她想了很久,没办法,还是拨了他的电话。
“这么晚”程晨很快接起来,声音略能听出些疲惫,“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的狗”司念叹口气,“感冒了,我觉得要先和你说一声,它以前感冒过吗我给它吃药,它根本不理我。”
他沉默了一下:“什么症状”
“鼻子发干,去看医生说是感冒,”司念回忆下午医生的话,“说不是很严重,只要喂些板蓝根就行,最好拌着水果吃。晚上回来,开始咳嗽,”她顿了下,还是觉得要老实交待病情,“而且咳嗽的很厉害。”
他笑了声:“家里有没有念慈庵的琵琶膏”
念慈庵不用这么巧吧
“有。”
“你等下,”一声撞门后,他接着道,“一比三的比例,对温水给它喝。”
司念喔了声。
“我在开车,一会儿给你打回去。”
他很快挂了电话,司念这才认真看了眼时间,半夜一点了自己这电话打的是有点儿晚。照着程晨的方法,她把装水的盘子放到雪碧面前,它果真嗅了两下后,就开始一下下起盘子。
雪碧喝完了,她才拿着盘子去厨房洗,刚拧开水龙头,电话又了响起来。
还真打回来了
司念按了接听,把手机夹在脖子旁:“其实你不用打回来,已经没事了。”
他语气淡淡的,问了句:“喝完了吗”
“喝完了。”
盘子冲干净,用白毛巾擦了水渍,放在一旁自然风干。
“收拾好了开下门,我到了。”
“啊”
司念把这几个字回味了一遍。不是吧在门外
待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了。她忙把毛巾扔到台子上,飞快跑过走廊,却在门口有了些犹豫。
身上还穿着运动服,要不要换件衣服
可大半夜的,穿的一本正经的,是不是显得太假了
淡定。
司念,淡定。
只是普通朋友,虽然这个时间有点诡异。
她深吸口气,刚开了条门缝,身后就有个白影先蹿了出去。
门口的人影遮住了走廊大半灯光,他随手拍了拍雪碧,低头看她:“我刚到,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疲倦从声音里透出来,有些低,却依旧清晰。
她哑然看着他。
墨绿的登山裤,同色的鞋,还跨着很大的一只旅行袋。的确是风尘仆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