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青江默然无语地盯着那金龙,那双凤目却显出异样的神采来,那是所有男人对于最高权利的极度渴望和欣赏,慢慢地,他的泪水长流微染风霜的须发之间,再滴淌到冰冷的铠甲之上瞬间冰封起来。
终于,他虔诚地双膝跪倒在地,接过我手中的传国玉玺,朗声泣日:“今授天命,愧接玉玺,当行天道,众卿平身。”
《旧塬书》太祖本纪曰:东庭元庆四年,五月春,军中知星者邱道长言,黑光摩荡者久之,天子星易位,将震天下。四月太子失德,携王氏,轩辕氏逆位,二十七朔夜,德宗哀逝,轩辕氏逼问玉玺不得,遂毒杀太妃,引天怒,三大殿乃骤倾,太祖哀泣回京,早有军士集朱雀门,宣言策武安王为天子,迟明,太宗携燕,露刃列于庭,泣曰:“诸军无主,愿策武安王为天子。” 四更鼓,时春,天忽异相大雪,玉玺乃出,中外皆以为天意也,诚戴太祖,皆罗拜,太祖未及对,早有以黄衣加太祖身,呼万岁,即掖太祖乘马。
太祖揽辔谓诸将曰:“我有号令,尔能从乎?”皆下马曰:“唯命。”太祖曰:“轩辕幼主及宗氏,吾皆北面事之,汝辈不得惊犯;大臣皆我比肩,不得侵凌;朝廷府库、士庶之家,不得侵掠。用令有重赏,违即孥戮汝。”
诸将皆载拜,肃队以入,太祖厚葬德宗,太子及太子妇,呜咽流涕曰:“违负天地,今至于此!”
至晡,班定,翰林承旨楽世子之禅位制书于袖中,宣徽使引太祖就庭,北面拜受已,乃掖太祖升紫辰殿,服衮冕,即皇帝位,改国号塬,改西安为长安,仍为西京,年号元昌。遵太妃遗诏,娶宗氏女兴庆王轩辕章之女轩辕郁芬为后,册连氏为皇贵妃,花氏为贵妃,册长子非清为东贤王,次女非烟安年公主,驸马明磊南嘉郡王,三子非白北晋王,尊丽太妃为丽太后,追封其女轩辕淑孝为婉荣公主,六月北晋王及王妃贞静皆素服厚祭婉荣公主,同月迁世子于西宫,易其号曰西川王,又惠及轩辕宗氏子孙辈皆兼宽待,厚享尊荣。
元昌元年五月,我好容易可以下床了,非白亲自帮我拆了绷带,他略带叹婉地告诉我行宫中传来消息,宫人们终于得以清理行宫三大殿,发现了前太子,前太子妃及丽太后的遗体,俱说前太子妃与丽太后都扑在前太子身上,似是希望能保住太子性命,奈何太子却仍死于毒蝎之手,轩辕淑仪公主下腹已空,皆为毒蝎所啃嗜,其状甚惨,宫人使力灭绝毒蝎,乃发现一天王玉像,辅以数千修罗跪像,天人酷似北晋王。举国皆密言,北晋王实乃天命所归,白虎星神王降世。
我笑咪咪地看着原非白:“非白,你果然是白虎星降世啊。”
他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对我微微笑了一下,对我的赞美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说道:“还记得那个诬陷你的长旺吗?”
我点点头:“他是太子指使的吧。”
“非也,”非白轻叹着摇摇头:“长旺不是太子指使,亦不是太子妃指使。”
我奇道:“那是何人,如此胆大枉为。”
“乃是先皇本人。”
“什么?”这一惊非同小可,“这岂不是先皇本人要栽赃我?你又如何知晓的呢?”
“这是先帝能为他的儿子,还有轩辕皇室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非白淡嘲道:“青媚的伤好了,她只要手中拿着凌心椎,极少有人是不开口的。”
“这次确要谢谢锦贵妃娘娘,”非白淡淡道:“这次多亏武德军帮我挡住麟德军,阿遽才得以有时间救了我。”
锦绣,总算你这次没有站到我的对立面。我在心中小小地吁了一口气,忽然想到,其实以前的锦绣也喜欢吃我做的点心,也许我应该给她送些鸡心饼。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由定定地看着非白许久,他轻啄我的嘴唇,柔声道:“在想什么?”
“非白,你。。。。。。,”我踌躇了许久,终于轻声问道:“你想做皇帝吗?”
这天晚上的月光极好,万里清空下,玉宇无纱陡显清圣,洒在非白那一身家常白缎衣上,只觉着白得耀眼而神圣,可那松松的扣子微扯,便露出光滑坚实的胸膛,又引出无端又无穷的诱惑来,他天人的颜上漾起一丝诡异而绝美的笑容,凤眸深深地注视着我几眼,微微凑近我,柔柔地吻上了我的唇,他的手悄然伸进了我的内衣,轻抚着我的肌扶,引起我的轻喘。
他慢慢引导我们的身体,结合在一起,他附到我的耳边,轻声而坚定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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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初稿,慢慢看慢慢看,海包子再改。。。。。。出笼了出笼了,白粉们做好准备,小白从这里开始,慢慢发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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