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个?白瑾瑜一愣。
继而,无比宠溺地笑了:“亲那么多啊?把小小溪的嘴巴亲肿了怎么办?”
似乎被白瑾瑜问的这个难题难到了,小小溪极其认真地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眨巴着大眼睛,脆生生道:“亲肿了小白就给小小溪呼呼,小白只要呼呼,小小溪就不痛了。”
看着小小溪长睫毛上一坠一坠的泪珠,白瑾瑜只觉心都要被这粉妆玉琢的小奶包坠化了。
“嗯,好!”没有丝毫抵抗能力,他俯首,轻柔在小小溪唇上一下下亲吻起来。
待五十下亲完,小小溪突然伸手捧住他的俊脸,奶声奶气地问:“小白哭,是为了娘亲?”
白瑾瑜愣了愣,然后坦然承认:“对,是为了你娘亲!”
歪头瞧着白瑾瑜,小小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小白喜欢娘亲?”
被小小溪刁钻、狡诈的表情萌到了,白瑾瑜没忍住,又在小小溪唇上亲了亲,这才低声道:“对,你娘亲,乃是小白这辈子最最喜欢的人!”
一秒钟前还撒娇卖萌,满眼泪水的小小溪霎时间横眉冷对:“小小溪才是小白这辈子最最喜欢的人,小白只许喜欢小小溪,不许喜欢别人!”
那么伤感严肃的问题,被这小粉团子毫无威胁力地瞎打岔,怎地荏有喜感?
哭笑不得地看着小小溪,两只大眼对上两只小眼,僵持。
半响,白瑾瑜终于败下阵来:“好!小小溪才是小白这辈子最最喜欢的人!”
“嗯!”异常严肃地点点头,小小溪又道:“爹爹说了,娘亲是爹爹的娘子,只能爹爹一人喜欢,也只能和爹爹一人睡觉、生宝宝。所以小白不能喜欢娘亲,也不能和娘亲睡觉,不能和娘亲生宝宝。”
这话说得白瑾瑜心惊肉跳,想都没想,他便伸手去捂小小溪的嘴:“宝贝儿,以后这话不能乱说,莫要让旁人听了去。”
“嗯,小小溪不乱说,小小溪只说给娘亲听!”
艾玛!这更糟糕。万一溪儿回归,小小溪告诉她自己想和她睡觉,想和她生宝宝。我的天,他白瑾瑜怎么还有脸活?
正纠结该怎么跟小小溪沟通,却听小小溪又道:“小白不能喜欢娘亲,不能和娘亲睡觉、生宝宝,小白就只剩下一个人,好可怜。嗯……小小溪喜欢小白,小小溪和小白睡觉,小小溪给小白生宝宝,小白就不可怜了。”
“咳咳咳咳……”白瑾瑜终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
同一时刻,江北皇宫最高的建筑上,一大一小站着两个笔直的身影,一个黑衣在身,如同矫健的猎豹,另一个,却穿着身华丽的紫袍,小小年纪,俨然有了浑然天成的帝王气息。
二人默不作声,目光皆盯着远处凤暖的寝宫。
花世子生怕小小九站不稳,不时伸手扶扶他的肩膀,另一只手里,却拎着只酒壶。
不知道他灌了多少酒,小小九终于不满地皱眉,冷声道:“叶叔叔?喝酒伤身,还容易误事,请自律!”
被这么个小奶娃娃一本正经地训斥,花世子哭笑不得。
不过,他素来溺爱小小九,十分听话地将酒壶收起,在腰间挂好。他一弯腰,将小小九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好!听我们小小九的,不喝了,自律自律!”
“嗯……如此甚好!”小小九一本正经,但他犀利冰冷的眼底,却闪过一抹只有他这个年龄,才会出现的得意。
实在是被小家伙萌得不行,花世子伸手拍拍他的小屁股:“哎!小小九?你说你爹爹整日里一张面瘫般的冰块脸,你娘亲为何还会爱上他?而且还爱得死心塌地?你娘们怎地不烦他呢?”
这话严重挑战了小小九的底线,即便说话的人是他崇拜的叶叔叔也不行。
凤目一眯,小小九的声音里竟多出几分杀气:“谁说我爹爹是面瘫的冰块脸?我爹爹乃是这世上最俊美、最厉害的盖世英雄,我娘亲爱慕我爹爹,那是理所当然!”
“好好,你爹爹是世上最牛逼的人,叶叔叔惹不起,你娘亲爱上他……”嗓子一哽,花世子眼角滚下两颗浑浊的泪来:“……理所当然……”
许是听出花世子声音异常,小小九一下子沉默了。
他不说话,花世子也不说话,一大一小皆瞧着凤暖的寝宫。
半响,小小九突然问:“叶叔叔是在看我娘亲吗?”
“对!”花世子应得无比干脆:“叶叔叔爱慕你娘亲,除了你娘亲,这世上再也没有女子值得叶叔叔爱了。只可惜,你娘亲只爱你爹爹一人,连你义父,都得不到她半点爱慕。你叶叔叔我,只能在一边儿瞧着,孤老终生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叶叔叔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
“嗯?”花世子一愣。
继而,他把小小九从脖子上拎下来,举在面前,抖了两下。然后,像不认识一般,将小小九又凑到眼前,仔细瞧,俊脸几乎要贴到小小九的脸上。
这般看妖怪的眼神和动作,立时惹来小小九的不满:“小小九身上有脏东西吗?叶叔叔为何这般看我?”
“我去!”冲小小九呲呲牙,花世子笑道:“若不是和死太监长得一个脸儿,我还当你娘亲的魂魄附在了你身上呢!”
“嗤……”自嘲地轻笑下,花世子又道:“你个小萝卜头,知道什么是爱慕,什么是在一棵树上吊死啊?这世上倘若多几个像你娘亲这样的小魔女,叶叔叔又何苦吊在你娘亲这棵树上,就是下不来?”
“天底下的好女子多得很,是叶叔叔自己眼瞎看不见!”
“嗯?”
“我雪姨便是和娘亲一样的好女子,小小九听见李嬷嬷、紫鹃姨、夏荷姨和小翠姨说了,雪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实在是不可多得美人儿。便是叶老爷爷也说雪姨年龄越大,越有风骨,对她大加赏识。嗯……小小九自己也很喜欢雪姨。叶叔叔?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卧槽啊!”实在没忍住,单臂抱住小小九,花世子腾出一只大手在小小九粉嘟嘟的小脸蛋上轻轻地胡乱揉了两把:“你小子是三岁多的孩子吗?不看这张脸,还当你已三十岁。当真是凤吟九的种,这么小就会拉皮条了。”
“什么拉皮条?叶叔叔说话当真粗俗。”嫌弃地皱眉将花世子的手拽下来,小小九语重心长道:“小小九说的,都是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