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小狂妃

作者:花瓣雨

    第638章 极限,你教我该怎么办

    “本座……”只说出“本座”两个字,九千岁又闭上了嘴巴。有什么可辩解的,当时他确实很想抱溪儿,很想亲她,也很想摸摸她。虽然那时候的感觉就像是突然看见了一只自己无比中意的小宠物,但,想抱、想亲、想摸的心,却着实不掺假。

    垂下眼睫,九千岁的眼角却挑起无限风流:“溪儿的皮肤很好,又白又嫩,像人参娃娃似的,真真吹弹可破。当时天气很冷,御花园的风也很大,可她就粉嘟嘟俏生生地站在本座面前,距离本座那么近。本座当时就想,这样美好的她,如果裹在怀里,与她肌肤相贴,该有多美妙啊?”rX9O

    鼻腔一热,龙云轩赶紧抬头望天。哎呦喂!不要脸的凤吟九,没节操的死太监,你这是撒狗粮呢,还是撒狗粮呢?兄弟我要流鼻血了呀!

    九千岁哪里管龙云轩什么反应,继续沉迷于自己的玫瑰幻想:“本座记得很清楚,她那日穿着件洗得脱了色的肚兜,是件樱桃红的。便是那么破旧的肚兜,却将她整个人都衬成了透明的,就像雪地里傲然绽放的红梅,诱人得叫本座心尖儿都在发颤。

    嗯……樱桃红,从那日开始,本座就爱上了樱桃红。所以本座给溪儿准备了好多好多樱桃红的肚兜,本座要看溪儿穿一辈子樱桃红……”

    “停!停!”捏住鼻子,龙云轩终于站了起来:“这个话题就此打住,该吃中午饭了哈!我去看看暗二和暗三都帮你准备了什么,待会儿回来给你喂饭哈!”话音未落,龙云轩已捏着鼻子落荒而逃。

    你妹的死太监,你还是不是不全乎的男人?怎么能说出这么旖旎,这么有颜色的话来?这个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好不好?幸亏兄弟我从来都不喜欢林若溪这种彪悍的女人。否则,被你天天“樱桃红”来“樱桃红”去地钩引,指不定哪天就会脑子犯晕乎,也跟花世子一样,总想着把你的小猫儿捉来,剥了她的衣裳瞧瞧她的肚兜到底什么颜色。

    简直要人命了啊!

    九千岁没有抬头,直到龙云轩离开关上冰窖的大门,他依然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唇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说他贪恋美色也好,说他色胆包天也罢,他就是想他的小猫儿,想她的一切,想得都要死了。

    对龙云轩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九千岁心头的秘密,便是跟溪儿,他都从未提起过。之所以会对龙云轩说,并非他想虐狗,更不是在向龙云轩炫耀,而是他想听听自己的声音,想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还活着。

    九千岁没有告诉龙云轩,他的感觉越来越糟糕,精神也越来越差。前些日子,每回强行突破失败,他还能感觉到疼痛。可是这两日,他已经没有痛觉了。

    没有痛觉意味着什么,九千岁心知肚明。他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生命正在一点点从体内流失,除了听到自己的声音他还觉察得到拥有一颗深爱着溪儿,为溪儿跳动着的滚烫的心之外,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死人。

    这感觉让他害怕,更让他疯狂地想念他的小猫儿,想得撕心裂肺刻骨铭心。

    默了好一会儿,九千岁才轻轻闭上眼睛:“溪儿?怎么办?为夫好像挺不过去了。为夫不想死,为夫想抱着你,陪着你,给你说一辈子情话,和你一起白头到老。可是,为夫真的有一点点累了!”

    ……

    林若溪在某个瞬间突然醒来,她是从床上直直坐起来的。汗水打湿了额发,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瞬间便蒙住了视线。

    从领口里拽出龙蟒号令玉佩紧紧抓在手心,林若溪的眼角滚落两颗晶莹的泪珠:“阿九?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在经历什么,你都得活下去,必须活下去,你听见没有?你说过,只要夫妻石在,你我就永不分离。我不许你死,不许你死……”

    眸中猛地闪过一道精芒,林若溪从榻上跳下来,赤着脚,她疾步冲向桌案。

    她的动作很快,迈出脚步的同时,手指已准确无误地摁压在小火焰上。

    一下、两下、三下……随着她不停地摁压,桌上、地上很快便堆积了一座小山,可她依然不停,像是要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药物都取个遍。

    终于,整间寝室堆积满了各种各样的药物和医疗器械。林若溪从里面挑出酒精灯、消毒水、注射器、纱布、小号手术刀、手术三棱刀等等,最后,是一把小型医用电钻。

    将这几样东西抱到床上依次排列好,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信没有任何疏漏,林若溪才将纱布卷成卷塞进嘴里咬住,拿起手术刀往小火焰上切下去。

    眼见刀尖就要割破皮肤,身后突然伸来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直接夺走了手术刀。

    “阿九?你回来了?”想都没想,林若溪猛地转身投入身后男人的怀抱。环住他精瘦挺拔的腰,泪水滚滚而下:“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你这个混蛋,骗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端……王妃?”熟悉的、好听的男音,带着艰涩与暗哑,却不是她想要的。

    猛地抬头,正对上白衣蒙面人温柔心疼到几乎能滴出水的眼睛,林若溪一下子愣住。

    倏地收回手,她哑声道:“恩公?”

    这句恩公才出口,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掉下来。继而越掉越快,越掉越多。

    半响,嘴角一瘪,林若溪终于揪住白瑾瑜的衣襟,用额头抵着白瑾瑜的胸口失声痛哭起来:“恩公?阿九他快要死了。怎么办?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白瑾瑜的呼吸一窒,溪儿啊?我的溪儿?你这是在凌迟我吗?你知不知道,你说的每一句话,为他流的每一滴眼泪都是一把刀,每一刀都狠狠戳在我的心脏上。我能不能推开你,能不能无视你的忧伤,更无视九千岁的死活?

    抬头望了下房梁,白瑾瑜把心头酸涩硬憋回去,才举起手术刀沉声问:“端王妃?你这是想做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