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贼这次真的完了。
温方亮道:“对于奴贼,我军除正面决战外,依判奴酋可能会在沙河右岸集结重兵,意图断我粮道。针对此点,我师在昌平瀛池棉山设置马步重兵,又有火炮火箭,贼若抄来,定然让他们碰个头破血流。”
他看了自己叔父温士彦一眼,说道:“我军还反包抄,在昌平军都山设置重兵,时机一到,再来一次大侧击。人人有马,携带轻炮火箭,从顺义上源二十里的牛栏山渡过怀河,绕到顺义的后方,断绝奴贼的退路!”
他又拿出一些木制的示意箭头插在沙盘路线上,陕甘各将看得更是惊叹,又是一个大侧击!这次奔袭距离也非常长,更达到有七八十里的路程,这将非常考验领军将领的能力。
而这两个大侧击,都是温方亮叔父,高级赞画温士彦提出来的。当初锦州之战时,他就提议从塞外侧击,断绝锦州鞑子的后路。此时对鞑子流贼,他都分别来次大外侧击,显然侧击上瘾了。
……
温方亮介绍完他的方略,陕甘各将仍然处于震撼之中,大开眼界,真是大开眼界啊。
原来仗可以这样打,方略可以这样安排,特别有沙盘等神器,怪不得靖边军战无不胜。
王斗让堂中各人畅所欲言,拾遗补缺,不论堂中何人,都可以提出自己的观点看法。
立时靖边军各将一个个出来,对参谋长温方亮反复询问,滔滔不绝的提出自己见解与看法,只有陕甘各将仍然拘谨的站着。
一是他们仍然处于震撼之中,脑子没有回过神来。二是他们往常多在文官的喝令下打打杀杀,这种军略大事哪轮到他们插嘴?个个都不敢多言现丑。
王斗听着各将说话,他沉吟着,从怀中掏出一盒精致的云烟,抽了一根给尤世威,又抽一根给王朴。
尤世威忙道:“谢元帅。”
王朴更是飞快找来火摺子,为王斗点上火,又给尤世威点了。
堂中各人见状,也纷纷掏出烟来,拿起火摺子点上,又给身旁陕甘各将分上一根,个个吞云吐雾起来。钟素素那个八婆不在,众人感觉轻松多了。
王斗说道:“尤老将军说两句?”
尤世威深吸一口气,道:“末将就大胆妄言了。”
他说道:“关键之一,奴贼会不会聚在顺义?关键之二,大侧击之两路,为争时间,机动力需强。为挡住两路败退之穷寇,兵力需重。关键之三,沿途路况如何?”
他说道:“便如侧击奴贼那一路,依末将所知,牛栏山上源不远,怀河合有白河,河水颇宽颇深。那片又只有渡口,没有桥梁,大军又随有火炮等重器,恐介时大军渡河困难,延误战机。”
王斗点点头,看向温方亮。
温方亮笑了笑,说道:“尤老将军所言第一点,这是情报部与参谋部共同作出的判断,可能性高达八成。奴贼若不致,大侧击之两路,便同时包抄流贼!不过战时仍会有近半兵力不动,作为预备驻队,防止奴贼可能的出现。”
温方亮道:“第二,在参谋部安排中,大侧击之两路,兵力皆为厚重,且都配有马匹,炮兵、火箭兵亦如此,机动力与战力不是问题。”
他说道:“第三,情报部与夜不收早已事先勘探过这二地路况,早在三日前便有回报,路上所需修路铺桥之地,早已准备妥当,便是桥面意外毁了,仍有数份材料预备。”
尤世威无话可说,他叹息道:“怪不得靖边军战无不胜,战前准备种种,竟如此的细致。”
陕甘各将也是无话可说,只余叹为观止的感觉。
不过尤世威提出的几点关键,倒让王斗刮目相看,这确实都是战情的关键,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功亏一篑。
王斗又问了陈永福,李昌龄,王朴等人,他们皆道:“末将等都如尤老将军的看法。”
看众人皆觉方略没问题,王斗说道:“行,都没意见的话,方略就此确定,明日阅兵后出征!”
他看向尤世威,笑道:“参谋部正需要尤老将军这样的大材加盟,有没有兴趣过来?不论参谋部或是军校,任由挑选。若愿带兵,一军之位是跑不了的。”
尤世威见元帅如此重视自己,心中激动温暖,看身旁尤世禄、尤翟文等人都是非常期盼的目光,他郑重拱手道:“一切任由元帅安置。”
王斗笑道:“好。”
余者陕甘各人见元帅没提到自己,心下有些失望,看来自己不显眼,还必须好好表现一下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