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除非自己战死,否则他决不会让一个鞑子入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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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流贼的动向,宣府、山西、安北都护府的百姓都非常关注,相比山东、北直各处的风起云涌,百姓争相献城开门,个个期盼义军的到来,这边的民间反应冷淡,毕竟他们的生活总体还过得下去。
就算过不下去也可以移民去都护府嘛,那边是非常欢迎移民的,生活富足的宣府镇百姓就更不用说了。
二月时,流贼在山东建国大顺后,山西巡抚蔡懋德就加紧了山西东面各关口的防务,调派总兵周遇吉,副总兵李云曙等人防守固关、黄榆关、虹梯关等处,加强了这些地方的守御力量。
所以当流贼在彰德府,顺德府各处攻城掠地,势如破竹,并打算就势西掠山西时,就在这些坚固的关口面前碰得头破血流。
当然,不是没有人民群众心向义军,比如临近山西,赞皇参将许月娥控制的元氏县城,就有一个孙姓的锻工,他私自打了几百个箭镞,写下手摺一个,内称流贼为“天兵老爷”,打算偷偷出城去投奔顺军。
他不幸出城时被把门的军士搜出手摺,结果被许月娥下令杀一儆百,惨无人道地用长钉将四肢钉在城门上,壮烈牺牲。
不过至少从这以后,她势力范围内的几个城池,没人再敢谈论降贼投靠之事。
二月下时,又有黄榆关的一些军士百姓意欲开关投降,被守将李云曙残酷镇压,不分男女老幼,凡涉事之人皆斩,几起事故后,山西各处从此太平无事。
也因为山西太平,逃入境内的藩王越多,除了原来福王朱由崧外,又有潞王朱常淓等人相继逃入。
三月初一日,流贼倾巢北上,当消息传入山西时,宣大总督纪世维急传檄宣府巡抚朱之冯,大同巡抚卫景瑗,山西巡抚蔡懋德,一番紧急议事后,山西宣府宣布全境戒严。
特别要进入宣府镇的,一率先收入收容所,严加审核再说。
大同总兵王朴也应山西巡抚蔡懋德之请,令亲将王徵率正兵营援助防守固关的总兵周遇吉。
对流贼北上,其实宣府、山西、安北都护府的民间反应都很淡然,因为在这些人心中,他们有擎天大柱,征虏大将军,永宁侯爷王斗在,事情如何,到时听他吩咐便是。
反正有强大的靖边军在,他们不可能会受到伤害。
他们只争论京师可以防守多久,每每各城各镇的茶馆酒楼中,这都是热门话题。
有人言,因鼠疫之故,京营损失很大,京城怕最多只能防守三个月。
大部分人认为这种说法保守了,京师坚固,城墙高厚,城周更达六七十里,能不能守一年不好说,但防守半年还是可以的。
而且他们认为朝中诸公只要不瞎了眼,召永宁侯爷出马的话,流贼根本不是问题。
宣府时报也在鼓吹,朝廷只要招大将军王斗出马,流贼定然一鼓而平,在北京城下将他们一锅端了,还大明一个朗朗太平。
不说报纸民间的议论,对一些士绅官将来说,他们情绪就复杂了许多,看流贼这气势,号称百万人直逼京师,到时京城能不能守住?若京师失陷,大明灭亡,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一些人私下议论大明是否气数已尽,他们是否应该顺应潮流,降迎新主。
然有人道流贼不可信,比如说他们不纳粮,结果在山东建国后,就下令各县遣骡三百,征粟千石,还大其斗,有出尔反尔之嫌。而且他们每到一地,还榜掠巨室助饷,未来可能会对士绅不利。
但也有人反驳说顺国攻下京师,建立新朝后,定然会有所不同,新朝新气象嘛。
总体而言,他们心思复杂中带着观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