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戏谑的目光,看向那方丘陵上的玄武银雕大旗,只待那些正牌的靖边军出动,打败他们后,己方的目的就达到了。
而在靖边军这边,还余玄武军的甲营未动,看战场那边的情形,很多人都是神情凝重,新附营蒙古人三千多骑,被二千多鞑子打得这样,是很多人意料不到的。
韩朝放下千里镜,皱眉深思,看来普通的战术战阵,确实不能与草原鞑子对决,该当如何应待?
在他身旁,中营将官雷仙宾,心下暗暗着急,看战阵上己方人马,已经下马结阵,鞑骑团团围攻,必须立时救援,鞑子嚣张猖狂的怪啸,也让他恼怒。
不过他作战多年,血战连场,早已养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城府,并没有乱了方寸,只是看向韩朝,轻声道:“上都尉?”
韩朝似乎下定了决定,他猛然指向敌方某处,说道:“老雷,看到那里了吗?”
雷仙宾当然看得清楚,那里是鞑子大量的驮运干肉,水壶等辎重骡马,还有战马等聚集之处,密密麻麻的马儿,不知有多少匹,更只有少量的守军,可能一些高级头目之类的人存在,不时有战马疲惫了的鞑子兵,前往那处换马。
他饱经战阵,立时明白韩朝之意,说道:“上都尉的意思是?”
韩朝重重点了下头,雷仙宾不由吸了一口冷气,不得不说,这个计划非常大胆,然可行性很高,看来韩上都尉虽然沉稳,然骨子里,也有锐气疯狂的一面。
随后,他又沉吟说道:“只是,要直捣那处,需经过混乱的战阵,且鞑虏还有数千骑,定然不会袖手旁观,沿途困阵之虏,也会纠缠,我营虽称骑兵,然这马,众将士的骑术……”
他颇为担忧,以甲营的骑战能力,能不能冲到那边?还是半路就陷于鞑骑之内,便如新附营蒙古人一样?
韩朝说道:“不必担忧,某观虏之战阵,颇为稀疏,以骑射,小队散兵为主,我甲营之羽骑兵,平日训练之战阵,定能一路破开横扫,直达目的之地。”
雷仙宾想起营中这些甲等兵,平日骑马训练,要求最严格的,便是骑队的严整密集,虽然严密不如正规的骑兵营,不过眼前鞑子的鸦兵撒星阵,东一堆西一堆,稀稀拉拉,面对如墙而进的骑兵,显而易见会被撞烂。
就算他们迅速汇合,不过阵列相比已方,还是稀疏很多,完全可以劈头盖脸撞过去,撞开一条通道,一直奔到目的地。
不过他想起一个隐患:“只恐鞑虏回醒过来,避开正面,从我师两翼攻来,拦腰一击。”
韩朝微微一笑:“甲营中,别的不多,就是自生手铳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