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边军一小兵

作者:老白牛



    满洲女人,一样大规模嫁给科尔沁部蒙古人,双方的联系,密得不能再密,外藩蒙古诸旗,以科尔沁部,对清国最为忠诚。

    巴达礼站出来,一个疲倦的年轻人,也不得不站出来表达,便是和硕亲王,察哈尔固伦额驸额哲。

    他的父亲林丹汗败亡后,他率余部投降皇太极,并献出蒙元皇帝传国玉玺,因功封为亲王,爵秩位冠诸扎萨克之上,哲哲与皇太极生的三个女儿中,固伦温庄长公主还嫁给他为妻。

    历史上锦州之战后,额哲很快死去,这位公主又改嫁他的弟弟阿布鼐,并生下儿子布尔尼。

    此时额哲满是病容,看样子离死不远。

    巴达礼与额哲都出来了,外藩蒙古各扎萨克们,也只得一个一个出来表态。

    新接任扎萨克的葛尔玛不用说,连土默特右旗的俄木布楚虎尔,左旗的善巴,虽心忧草原之事,也得站出来说话,一时间,屋内展现一片的义愤填膺,众志成城的气氛。

    众蒙古人慷慨陈辞完毕,五体投地,齐声举臂高呼:“博格达汗,博格达汗,您是草原雄鹰,您宽广的胸怀,赛过浩渺星空。博格达汗,博格达汗,您银柄的蟒鞭,划破沉沉天幕,博格达汗,博格达汗,您狂飙似的铁骑,踏碎万里征途……”

    皇太极高居上首,迎接众臣欢呼,他的目光深沉,似乎真当成了众人口中的神祗,高高在上,俯视凡人。

    良久,皇太极止住众人欢呼,淡淡说道:“崇德五年起,锦州围城己然两载,眼下大军进入僵持,明国精锐,尽汇城下,若能将之一鼓而灭,此后天下,任由我大清驰骋!”

    他冷笑道:“或许王斗自塞外逼来一些兵马,那又如何?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萨尔浒之战,太祖高皇帝,尤不惧明国兵马,本皇在位,更何惧之有?”

    他的右手缓缓伸出,上面青筋暴起,随后用力一握:“先灭松锦明军,再灭草原明军,让他们精锐尽丧!”

    他猛地看向济尔哈朗:“郑亲王,仗怎么打,你来说说。”

    济尔哈朗忙道:“奴才遵旨。”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道:“眼下我大清铁骑,在女儿河北岸,小凌河两岸与明军相峙,兵力方面,计阿哈杂役在内,有二十四万余,估计与明军相当,然总体而言,我军战力,强于他们!”

    辽东之战起,清军看似伤亡大,其实很大部分是杂役包衣,特别摊到各旗后,更不明显,每旗约伤亡数百人,总体战力不失,兵力方面,也颇为充足。

    济尔哈朗沉吟道:“眼下大军相峙,若要与明军决战,需有利地形,可以容纳我铁骑万众奔腾。”

    他细细想了想:“奴才建议,放弃乳峰山,放弃女儿河岸,将明军引入腹地。”

    他说道:“锦昌堡西,山野众多,地势高阔,往南而行,有很大部分的平川旷野,适合我大清铁骑作战!”

    豪格受了几次挫折后,变得谨慎了许多,他插口道:“只恐明军不会上当,轻敌冒进。”

    皇太极猛地看向老代善,说道:“礼亲王来说说。”

    皇太极眼中的老不死咳嗽一声,说道:“这个好办,我军放弃沿河地带,退入腹地,只需作出猛攻锦州态势,他们便不得不进逼,与我决战!”

    皇太极眯起眼睛,又看向多尔衮:“睿亲王呢?”

    多尔衮心中恼怒,皇太极摆明对自己与老代善猜忌,然而一有事情,就要自己等出谋划策,最大性的压榨劳动力,实是可恨!不过皇帝有话,又不得不答,特别在方才杀鸡吓猴的情况下。

    他深思良久,说道:“奴才以为,郑亲王与礼亲王之计可行。”

    他道:“锦州,是明军的软肋,他们千里救援,不就是为了城内的祖大寿吗?明国自皇帝到蓟辽总督洪承畴,都不能容忍城陷的后果,我师一动,不论女儿河,或是小凌河的明军,尽要追随而动!”

    屋内各人,不论蒙汉固山额真,台吉人等,皆在低声议论,商谈此计可行性,皇太极更哈哈大笑,他大声说道:“众卿与朕,想到了一处去!”

    随后他又阴沉了脸,冷冷道:“两年来,朕令人射入劝降书不下百封,然城内不为所动,枉费朕的一片苦心!”

    他猛地站起,厉声道:“祖大寿,实乃不识抬举,他真以为,朕攻不下锦州吗?”

    他这一发怒,瞬间,屋内似乎又被寒意笼罩,众臣都是噤若寒蝉。

    汉军正蓝旗,固山额真祖泽润双股战栗,他扑嗵一声跪倒在地,膝行而出,哀嚎道:“臣有罪,臣不能劝家父弃暗投明,报效大清,请皇上责罚。”

    皇太极看了他良久,看得祖泽润冷汗涔涔而下时,他淡淡道:“祖泽润,朕知道你的忠心,你起来吧。”

    他说道:“朕只是感叹,南朝皇帝何德何能,值得祖大寿如此效力。”

    他一摆手,道:“此战关键,便是王斗的靖边军,还有杨国柱,王朴等新军,余者李辅明、左光先、马科、唐通等皆是鼠辈庸碌,哦,吴三桂也有点战力。”

    济尔哈朗提醒道:“刘肇基,曹变蛟,王廷臣三人,也需谨慎应待。”

    皇太极嗯了一声:“这些布置在杏山的明国兵马,朕自有安排。”

    他说道:“与明国决战,最重要的,便是如何拖住王斗等兵马,众卿可有良策?”

    屋内所有人,都看向汉八旗各固山额真,还有朝鲜大臣金自点。

    看着这些人,豪格与多铎都面现不屑,多铎更高声骂道:“一帮蠢货,徒费糜饷,真上战场,一点用都没有。”

    他肆无忌惮的喝骂,丝毫不留情面,各蒙古固山额真,外藩蒙古众大臣都露出兴灾乐祸的神情,崇祯十二年起,清国皇帝对汉军旗越重,他们早己愤愤不平,此时多铎给他们出了一口气。

    多铎年轻气盛,不论汉语,蒙语,满语内骂娘言辞张口就来,污言秽语,滔滔不绝,面对多铎喝骂,金自点似乎睡着了,石廷柱等人灰头土脸,又不敢反驳,只将埋怨的目光投向孔有德。

    只有饶余贝勒阿巴泰,仍是铳炮的坚定支持者,他出列为汉军旗分辩:“皇上,与靖边军作战,除了汉军舍我其谁?恭顺王的炮营,在黄土岭之战,也是有出众表现的,虽有女儿河小挫,但不可苛求过甚。奴才想过了,只需有适合汉军作战地势,乌真哈超炮营,与各汉军铳兵们,还是可以发挥出巨大的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