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边军一小兵

作者:老白牛

    老白牛:发现急更的话,总习惯性情节散漫,因为不得不凑出一些字上来交单。,!还是写好一个大情节再发上来,这样读者可以看得畅快,我也可以紧扣中心思想,免得细枝末节太多,有违写作初衷。嗯,大章不会少于六千字。

    ……

    崇祯十四年九月,己是后世阳历的十月,塞内塞外,天气开始转凉,变冷。

    塞外,宽河地带。

    清澈的宽河水由北向南蜿蜒流淌,两岸植被茂密,森林繁多,不时可见一处处草滩。不过这处鸟语花香的胜地,己经变成死亡之所,来自大明的征服者,带来了难以想象的死亡与杀戮。

    左岸的打鸡城,那个原本简陋的,土木结构的堡垒,此时城门大开,内中不时腾起一股股黑烟,里面的屋舍帐篷,除了庙宇,己经一把火全烧了。

    一架架木杆子,竖立在离河不到百步的距离,上面如小鸡似的挂着一个个人,这些人,一水的衣饰华贵(相对的),他们个个双脚被粗大的绳索劳劳绑住,然后头朝下,倒吊着挂在木杆顶部。

    他们的咽喉,或是手脚,不时往下滴落着鲜血,个个双目圆睁,扭曲着身子,就那样血慢慢流尽而死。

    此时挣扎的己经少了,长时间下,挂着的人大部分忍耐不住死去,他们僵硬的脸上,满是狰狞与恐惧。这些人原本是各部落的头领,至少也是小头目之类的人物。此时却死得象小鸡。

    相对来说,这些人算幸运的,木架前方不远,还有一团团血肉模糊的东西。那些东西,都呈现出一种奇特的扭曲,显然临死前经历了难以置信的痛苦与挣扎,他们都是被乱马踏死的。

    还有……

    铳声一阵接一阵,木架的一旁,横七竖八的布满尸体,个个死状各异。神情痛苦。虽说相比踏死与挂死,这样死会轻松些,然中了铳弹的痛苦,一样难以忍受。

    打鸡城南边,黑压压聚满了被俘获的各部落牧民,还有数不胜数的牛马帐篷等。宽河两岸,远方草原丘陵,还有一队队彪悍的大明骑士奔腾着,源源不断的押解上来众多人口。车辆,帐篷。牛马。

    皮鞭的抽打中,大群的蒙古人被捆绑着跪在地上,无论男女老幼,皆是神情呆滞木讷,眼中有掩饰不去的恐惧与忧虑。真是祸从天降,好好的来参加达幕大会,结果变成死神大会,明军出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他们难以掩饰的畏惧中。还有一些人则得意洋洋,舞动皮鞭,在人群中走来走去。

    这些人,原本都是被掳去的汉人奴隶,靖边军一到,他们立时翻身做主人。以原来的汉人奴隶暂时管理部落,五十人。一百人的分成一队队,是靖边军出塞方略之一。

    事实证明,农奴翻身变主子,对各人积极性的提高。是显而易见的,这些汉人奴隶,皆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去。

    他们的工作,首先是指认那些对汉人仇视的,对清国忠诚的各部头人,勇士等,虽说锦州大战,外藩蒙古十三旗,各旗的扎萨克,协理台吉等大多随军而去,不过也留下一些管旗章京、副章京等人。

    这些人,大多挑出杀了,连随军的商队,也认为这些人难管理,还是处死比较干脆。

    他们的处决分为三等,一等,装入麻袋用马踏死。

    次一等,架在木杆上挂死。

    最后一等,用刀斧或鸟铳处死。

    这边杀人热火朝天,让被掳旁观的牧民们胆战心惊,那边现场贩卖,同样热火朝天。

    打鸡城西面,堆积如山的牛马,皮毛,车辆,帐篷,人口等等,进行现场贩卖。场面非常热闹,嚷嚷声不绝于耳,众多商贾来来往往,挑选自己中意的物品。

    这些货物,己经完成登记,那些人口,也完成甄别,证明无害,可以买卖了。

    依事前规定,便是武装商队获取的牛马财帛人口,一样需要登记,由商科统一贩卖。私藏是大罪,不过价格更为优惠,毕竟那些商队是出了力的,而且他们还可获得功勋。

    很多人大开眼界,没想到草原上的东西不少,商科主事田昌国,事前估算可能获得商货一百七十六种,看来估得少了。

    一个精明的掌柜,带着几个随从,其中一位,还是剑士,他一口气收罗了众多的黑貂皮、松鼠皮、黑狐皮等皮毛,还有数百头牛羊,想想自己开了牧场,还想购买一些鞑子妇女与小孩回去。

    他突然发现,自己买得太起劲了,带来的粮票不够花,只得赊账。

    此次出塞,田昌国言明可以赊账,他很放心,没人敢对靖边军赖帐。除非他能逃出东路,甚至逃出大明去,不过赖帐之人产业肯定被没收了。

    该掌柜前的一张大马扎上,一个幕府,生意太火爆了,他感觉自己手腕有点酸,就等着眼前这位商贾买完货,自己好和下一位同事换下班。

    却不料眼前久久没有动静,书吏有点奇怪抬头,就见该掌柜皱着眉头,望着那边大片的鞑子妇孺不语。

    城西市场,以牛、羊、马、皮毛、杂货、人等分栏摆放,其中人,又加细分,如是否有技艺,是否强壮,是大人还是小孩等等。若干种类前,都清楚地标明他们的价格,又插了一块上书“明码标价,概不再议”的木牌子。

    虽说事前田昌国己与众出塞商贾,议好了各样货物的价格,不过还是有人喜欢讨价还价,众随军书吏,不胜其烦,紧急打制这些牌子插上。

    良久,听该位掌柜喃喃自语:“一些破烂小达子。破烂小娘子,价格也这么贵?”

    该掌柜注视时,那边栏内,众多鞑子妇孺或是神情麻木,或是神情期盼地看着他,城南的大屠杀将她们吓破了胆,如能被这些明国商人买去,未来之事不说,眼前肯定安全了。

    反正她们平日在部落,一遇战事。或是天灾**,便在各部落转来转去,再被买去,也无意见,甚至听说东路那边,过去干活可以吃饱饭,比在塞外好多了。

    闻听此言,一个鞑子妇女着了急,她懂得一些汉语。便用生硬的汉话叫道:“我们不破烂,我们能干活……”

    那书吏其实认得这位掌柜。姓孙,以前在怀来城开当铺,自己甚至也去典当过,对这奸滑的商贾向来没有好感,现在他发了,倒人模鬼样起来。

    闻言他不客气地道:“孙掌柜,你是开当铺开傻了,这人还有破烂的?你看这些鞑子,个个粗壮。活蹦乱跳,她们能放牧,能制皮毛,吃苦耐劳,洗衣叠被样样精通,哪里破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