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边军一小兵

作者:老白牛

    此时正有几股流贼奔到……临汉门……附近,正在耀武扬威,忽听轰隆隆响动声不绝,一股骑兵诡异地从城门口出现。

    他们一出现,立时一股冰冷的寒意在城门四周弥漫开来。

    “这是什么?”

    “官……官兵?”

    这股骑兵越奔越近,并快速形成了五骑一列的队列,而这时,众流贼马军也看清了那些骑兵的样子。

    一色高大的健马,众骑士皆是一身火红的棉甲,甲胄那种挺刮的感觉,肯定是内镶铁叶的暗甲。他们一水的帽儿铁盔,盔上红缨高高飘起,红棉布的甲面上,布满了粗大的铜钉,闪烁着渗人的金属光芒。

    这只军队哪来的,让人如此心悸?

    没等流贼们反应过来,他们加速了,沉重的马蹄叩击在青石板的街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们冰冷的骑枪指向那些惊惶不己的流贼们,有如潮水般的冲击过来。

    “是官兵!”

    众流贼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快快迎敌……”

    很多人绝望的叫喊着,只是他们聚成一团,没有任何队势可言,马力又没有放开,如何迎战?

    没等他们想出如何应对,那些骑兵己是不留情的直撞过来。

    人叫马嘶,一片惨嚎声,那些流贼马军被撞得人仰马翻。

    那些骑兵沉重的骑枪,刺穿了他们的胸腔,又不留情的继续刺去。前排的几个舜乡军战士,甚至手中的骑枪连续刺穿了好几个流贼的身体,将他们串成一串。

    一时间,城北靠近“临汉门”的北街地带,浓厚的血腥味蔓延,还有兵器响动声,临死前的凄厉嚎叫声,接连响起。

    战斗短促又激烈,前排的舜乡军骑兵冲开贼队后,并不停留,持刀持枪,继续向前冲杀而去。

    侥幸残留下来的流贼们,自有后来的战友们收拾他们。

    “杀光流贼!”

    越来越多的舜乡军骑兵从“临汉门”奔入北街,他们保持五骑一列的冲势,在大街上滚滚行进。

    襄阳的主大街平坦宽阔,特别东西大街,南北大街,各长皆有三、四里,宽达七、八丈,保持五骑一列的冲势,并不困难。

    沿途所遇贼军马队,皆无一回之合。在流贼眼中,这些官兵皆是重甲重马,行进时有若排山倒海,那种滚滚而来的威势,又如何抵抗?皆是慌乱拔马回逃。

    不说这些慌乱奔逃的流贼们,便是街上逃难的襄阳百姓,看到那些滚滚过来的骑兵们,也是慌乱躲避。

    他们想起刚才的宣读声,说是宣府镇东路的定国将军领军来援,有听说过王斗名声的百姓更安,看王师的威势,流贼有难了。

    他们或紧躲在街巷边,免得被骑兵冲击到,或是躲入巷内,从熟悉的巷口直接回家,静待乱平。

    王斗大军尽数入城,除遣一总骑兵前往西门,一总骑兵前往东门井,余者尽随他前往城南的襄王府。

    奔驰在宽阔的襄阳城北大街,前方是自己滚滚健骑,王斗心情快美,襄阳,大势己定。

    此时的张献忠,他从西门入城,刚领军到达襄王府附近的王府街,后世称为绿影壁巷的地方,便听到舜乡军的呼啸之声,接着又是夹杂着北地口音的宣读声音,说什么定国将军来援。

    他怒吼道:“怎么回事,这部官兵哪来的,那王斗又是谁?”

    李定国若有所思:“王斗,我好象听说过这人的名字。”…,

    孙可望身材魁伟,身上披着义军中少见的重甲,脸上满是狰狞之色,他叫道:“父帅,让孩儿带些老营兄弟过去,不管什么官兵来援,孩儿都会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张献忠正要说话,却听北城蹄声轰隆,接着阵阵哭喊声响起,很快的,便见自己部下狼奔豕突而来。开始他们三三两两,接着一群一群,个个神情惶恐,哭爹喊娘的,只是说遇到官兵,非常厉害。

    有些溃兵甚至直接狂叫着策马出城,连张献忠这个主帅都不理,他们都是精骑啊,现在却变得如此,显然见官兵带给他们的惊恐。

    张献忠更怒,下令连砍了几个溃兵,却没起到什么作用。

    而这时,轰隆隆的马蹄声更近,显然大队的官军骑兵己经冲来。

    见旁边人等有些骚动,张献忠咬牙切齿:“老子千辛万苦,才打下襄阳城,谁敢从老子手中摘桃子?官兵算什么,老子又不是没打过,那猛如虎称为猛将,还不是被老子砍了他儿子和侄子?”

    他猛地一挥手:“孩儿们,都随老子来,老子就不信,那些官兵有三头六臂,老子会打他们不过!”

    张献忠作战经验极丰,知道在这城池内地,精骑马队不好施展,不若下马步战,使用强弓劲弩射杀那些官兵。只要抗过一波冲击,后面的官兵骑军失去速度,便任由自己宰杀了。

    在张献忠的率领下,众老营流贼回转来到南大街上,加上义子艾能奇领着数百人从王府广场皿援,聚在张献忠身旁的精骑,己经超过了一千人。这些人中,大部分都可射得强弓劲矢。

    他们在大街上列了好几层的弓箭手,弓箭手后面,又是密集的手持盾牌大刀的肉搏手。本来张献忠想领军到南街口去搏战,那边地势更阔,不过官兵己经冲来,怕是来不及排兵布阵,便在此等候。

    等待不了多久,大街上轰隆隆的马蹄声传来,从北大街一直传入南大街上。

    终于,那些官军滚滚的精骑身影透入了张献忠等人的眼中。

    张献忠不由吸了一口冷气:“哪来的官兵,如此精锐?”

    大明的骑兵皆尽有甲,那些官兵虽尽着棉甲,而且骑的皆是高头战马,虽然让张献忠有些惊讶,不过还没让见多识广的他过分惊异。

    绣花样儿枕头兵,在张献忠的军伍生涯中不知见过多少。让张献忠震动的是,这只军队身上的气势,杀气,那不是身经百战,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的军队,是没有的。

    身为军将特别是打老仗的流寇头目,观气是各人第一技能便是从军容士气举止上,便可以判断出一部军队的战斗能力。

    张献忠神情凝重起来,怪不得北街那边的兄弟很快溃败,对上这种官兵难怪。

    看来有一场恶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