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斗举着千里镜对金水河那边眺望,他身旁的舜乡军各将,身上
披着红棉翻羊毛大氅,也是个个举着千里镜对城外张望。
入目一片荒凉的景象,经过昨天闯军一天的扫荡,北关“拦马
墙”外面的房屋己经被一扫而空,余下的尽是断垣残壁。洛阳近郊的
精华,尽数毁于一旦。连金水河岸边的树木也尽数被砍伐,触目一片空
荡荡的,有若干里赤色,只余黄土。
便是各处田野上也是一片狼藉,田地上本来种下麦苗,不过看那被
践踏的样子,还有闯军将要的攻城,不要指望今年会有收获了。
蝗虫啊,这些农民军不事生产,又害得别人不能生产,所到之处,
只余下死亡,残破。
“流寇!”
秦轶站在玉斗的身后,他的语中带着深深的厌憎:“万不可让这些
流寇进入东路之地,否则我等桃源盛地,只会余下断井颓桓:”
舜乡军各将都是点头,东路越发的繁华,村镇屯所密布,而且都没
有城墙。如果什么流寇乱军鞋虏进入东路各处,以那些人连一个铁锅
都抢的作风,他们所过之处,只会留下一片毁灭。
王斗将千里镜投远,越过一个个残破的村落,一块块被践踏的田
野,就见二十里外的郊山脚下,一直到金水河上游,还有堰河的上源,
似乎布满了连绵的军营旗帜二那些营寨窝棚,一座座从北面连绵到东
面远处,又连绵到西面,虽然南面看不清楚,不过想必洛水的两岸,肯
定也是营房密集。
“李自成的营房,却是在涧水的西岸。”
王斗心中暗想,夜不收己涛,李自成的老营兵马,却是屯营涧
河西向的符家屯一带。李自成老于军伍,这扎营也很慎重,老营居
中,余营环外,想要夜袭偷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号角声响起,就见天际边一片黑线蔓延过来,从东到北,漫无边
际。
手统鸣警的声音,还有舜乡军夜不收奔回。
王斗深呼了口气:“闯军来了,方向还是自己的北关位置。”(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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