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边军一小兵

作者:老白牛

    宣府镇东路的事,也终于传到盛京皇太极的耳中。经过王斗的清洗,当地的细作情报机构刊本被捣毁一空。他们的清国,也少了一条物资私运的来源。

    皇太极只可惜以后对王斗的侦测更加艰难,至于小了一条走私的渠道,他倒没什么遗憾的。明国九边,多的是心向大清之辈,少了东路一处,无损大局。

    让他震动的是王斗的手段,快刀斩乱麻,如此快就掌握东路全地,更让他肯定当时在平谷对王斗的评价:“王斗此人,实有枭雄之志。”

    王斗掌控东路,未来势力更大,大清以后在此人手中,不知要吃多少苦头,流多小血,一个难缠的敌手。

    此时临近东路塞外各蒙古部落,主要便是清国外藩蒙古中的土默特右翼旗,还有一部分的喀剌沁部。崇祯十一年那场战事,他们大多与王斗交过手,心惊肉跳,畏之如虎可以用来形容他们。

    在王斗进驻东路后,他们已经接边向盛京求援,希望皇太极在该处草原增加兵力,防止未来王斗可能的塞外攻击。在得到王斗在东路大开杀戒,清除了诸多与他们么贸商贾的消息后,很多胆小的部族已经连日搬移,尽量离东路城保远一些。

    不说外界这一系列反应,在王斗镇压后的几日,远在涞水的韩朝匆匆赶至了永宁城。

    看他神情默然,王斗可以理解他的心情,韩朝在感情上菜乌一只,极有可能万梅儿是他的初恋情人,初恋的滋味总是忘不了的。

    而且韩朝内心可能怀有愧疚,认为要不是自己的缘故,万梅儿可能不会投敌卖国。

    虽说王斗认为这之间的关系纯属与韩朝八杆子打不着边,但看韩朝神情黯然,还是有必要开导他。

    对众人的劝慰,韩朝默声不响,呆呆地问了一句:“将军,万梅儿……将如何处理?”

    旁边的镇抚迟大成冷然道:“万梅儿为虎作伥,甘为东奴细作,便是移交有司,依律,也当凌迟处死。”

    韩朝颤抖了一下,对王斗施礼:“将军,末将想见见她”

    王斗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该交待的都交待了,通过审问万梅儿,曾复扬诸人,情报司顺藤摸瓜,也在东路挖出了一大批潜藏的清国奸细,便是没有全军覆没,也是元气大伤,短时间难有作为。

    所有的口供已经录完,万梅儿只是等待最后的处理罢了。

    等王斗再次见了韩朝时,他神情呆板,双手上还沾着一些鲜血。

    谢一科来到王斗身旁,对他耳语了几声,王斗点点头,示意知道了,不久后,迟大成怒气冲冲而来,对王斗施礼道:“将军,韩守备私自处死细作万梅儿,下官议请对韩守备责罚。”

    韩朝跪在王斗面前一声不吭,王斗摇了揺头,早在韩朝请见万梅儿时,王斗就猜到他的用意。毕竟是往日心爱的女人,趁探监之时给她一个痛快,也是不想让她承受凌迟之苦的意思。

    看韩朝失魂落魄的样子,王斗长叹一声,说道:“韩朝私自处死奸犯,降官一级,为涞水县守备,仍在原缺,戴罪立功。万梅儿此女……便言其抵御不过刑罚,当场身死吧。”

    韩朝呜咽道:“谢将军。”

    高史银嘟囔道:“区区一个女子值得这样么?”

    韩朝不知哭了多久,等他起身来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想必这道心理关口已经过去了。

    王斗询问其在涞水之事,早在三月时,韩朝便领一部兵力前往涞水。其部虽不到仟人,便以舜乡军的战斗力,这一部兵力镇官运亨通涞水已经是绰绰有余。

    依王斗相关情报,还有设在韩朝身旁的镇抚司官员每月传来的公文,对韩朝的这部兵力,不论是当地的士绅,还是军户百姓,都非常欢迎。毕竟舜乡军军纪森严,决无扰民之举,该部战力出众,也震慑得境内大小匪徒绝迹。

    韩朝等部的军粮由王斗供给,也不需要向当地百姓征收,减轻了当地百姓负担,韩朝的任务,也不需组织什么军民开垦土地,只需提供一个优良的环境,自然有大批的百姓愿意迁来,造成境内繁荣。,

    涞水县知县已经因此博得了一个“治政出众”的美名。由于与当地士绅没有利益冲突,该部又能保境安民,所以韩朝甲部在涞水县可以称军民相安的典范。

    对这只军队,很多人都在极力拉拢,新上任不久的保定总督杨文岳更是连连对韩朝示好,有意收韩朝为自己心腹。

    依自己所得的情报,虽“糖衣炮弹”众多,但韩朝对自己的忠羞,对舜乡军的忠诚没有丝毫改变,让王斗暗暗欣慰,果然是最早跟随自己的老兄弟,就是能抵挡住各种诱惑。

    当然外镇舜乡军的家属都在东路,他们的物资供给,也由王斗负责,这也是保证他们忠诚的重要原因之一。

    韩朝一五一十将自己在涞水数月经历说了,他说道:“末将已经掌控涞水各处要地,也与紫荆关,易州各将交好。”

    他沉吟半响,说道:“东路现今大兴屯地,数月来,流入涞水的百姓渐多,可否要在涞水仿效东路之茦?”

    王斗道:“不必,韩史北只需护卫境内,掌控要地,结交各处官将便可,基发现豪杰之士,可遣之送入东路,来日一同训练,以为军伍之士。”

    王斗的思路,除了东路本地外,以后官将出镇,都是掌控要地,结交当地士绅官员,护卫境内安宁便可,各地的民政不必插手,以代理的方式经营——当然,随便剿匪生财是可以的。

    如此可减少当地士绅豪强抵触心理,又如滚雪求一般,使大明越来越多要地落入自己手中,来日自己势力一大,接掌这些地方后,在当地扒行民政,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几乎各城的商人及学生都被控制起来。在清国奸细及通虏资敌的帽子上,很多人都无比害怕。

    在王斗与兵务道马国玺的联名公文上报后,对这些人的处置也相维开始,王斗的原则是东路豪强尽墨,这些人便是没衩清国收买为奸细,大多也参与走私塞外。

    毕竟要走么塞外,没有一定的身家势力是不可能的,只有当地豪强有这个能力,这此豪强,又与当地的官员军头有密切的联系,特别张万山、陈恩宠、宋佳选诸人名下的商贾势力,更是垄断了东路各处产业的大半。

    这些人都必须连根拔起,还有当地一些士绅豪族需要处理,余下一些士子商人,虽有偷税漏,转嫁田亩赋税等恶行,当放眼大明目前局势,这种罪行又是“温和”了,属于可以争取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