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舜乡军对将官知识度要求的提高,不管怎么说,就算粗莽如高史银等人,每人也至少认识几百,上千个字。
在自己书房坐下,泡一杯香茗,静静看着窗外的细雨,温方亮整理自己的思路。这是这些年他养成的习惯,每日到书房坐坐,回味一日的所得所失,每每有所收获。
他安静思索,此时的他,哪有平日纨绔子弟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温方亮醒觉过来,却是下人来报,说是叔父温士彦来访。
温方亮微觉奇怪,自己这个叔父身为保安卫指挥同知,一直待在卫城内,他上门拜访,是为了什么事?
他迎出去时,温士彦己是进来,他身着常服,三络长须飘飘,儒雅俊美,不似武官,却象文人。温家在保安州似乎尽出美男子,温方亮不说,这温士彦年近五十,仍是风采照人。
“叔父光临寒舍,是为了什么事?”
温方亮将温士彦迎进自己书房,让下人奉上一杯香茗,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们。”
放在往日,看见温方亮这种神情,温士彦定要喝斥,不过今日他却是心神不定。
在位中坐定,温士彦缓缓喝了一口茶,似乎有一事难以启齿,半响,他还是说了出来:“亮儿,往日叔父对定国将军有所不恭,他可会对叔父有什么看法?”
温方亮收敛了笑容,淡淡道:“定国将军宽宏大度,哪会将往日小隙放在心内?”
温士彦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同时心下暗暗失望,或许在王斗心中,现在的自己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吧?己经不值得对付。
随后他一沉吟:“还是不妥,若侄儿得便,还是为叔父引见一二,我当面向将军陪罪。”
温方亮摇摇头,自己这个叔父,功名之心热切,往日与定国将军不对付,现在看定国将军势头如日中天,便打这方面主意了。
他叹了口气:“侄儿尽力吧,要知道,将军很忙的。”
温士彦听温方亮有推脱之意,皱了皱眉:“有侄儿引见,肯定能成,现在你为将军器重,听闻其有意举荐你为保安州守备?”
温方亮起身走到窗前,说道:“往日我是有这个心思,不过今日之后,我却没这个想法。”
温士彦惊道:“亮儿,这是为何?”
温方亮叹道:“此次随将军入卫,一仗打下来感触甚多,以将军的发展态势,未来我等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区区一守备算得什么?紧要的是随在身旁多磨资历,增加亲近,此为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