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斗面前,杀人不眨眼,彪悍如温达兴也是恭恭敬敬,他仔细禀报了这几日自己哨探所闻,他说道:“末将等哨探得知,现在两路鞑子大军汇于通州河西,运河上的舟船,己经尽数被他们焚毁。鞑子大军连营百里。一直扎营到通州张家湾地界。”
他还道:“末将拷问了几个俘获的鞑子兵,鞑子将官正在调兵遣将,似乎有南下保定,真定之意。”
说到这里,他敬佩地看了王斗一眼,将军奇了,怎么知道鞑子兵要南下保定与真定?如果真是如此,自己大军前往那边作战,各地地形地图己经绘制好,还在保定府等地囤积了大批的粮草,军士衣食充足,倒不会象现在这样在京畿之地,却要担忧粮草的供给。
韩仲也是裂嘴笑道:“将军神机妙算,真乃未卜先知之神人。”
他难得说出这种文绉绉的话,有他开头,随后众人也是一片声的赞扬。
王斗笑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拍马屁了。”
他对温达兴道:“温百总,你继续说下去。”
温达兴继续汇报,他提供一个很重要的情报:“鞑子掠获来的粮米驼马草料,很多便囤积在张家湾、高丽庄等地。”
他遗憾地tian了tian嘴唇:“可惜了,那里离鞑子大营不过十几里,否则抢个一把,我们这几千大军,便丝毫不愁粮米草料了。”
王斗心中一动:“可有哨探到该地详细敌情。”
温达兴道:“末将领夜不收兄弟,倒是从张家湾附近捉了几个鞑子生口,便是该地的鞑子守军,不过回来匆忙,却是来不及审问。”
王斗沉声道:“你现在就审问,任意用刑,定要获得张家湾诸地奴贼布局兵力。”
温达兴眼中闪动嗜血的光芒,兴冲冲领命而去。
随后众人坐于屋内商议,韩仲道:“将军,末将认为可偷袭一把,抢个几千石粮草就走。现在我们军中粮草只余十日之食,如果再不出兵抢掠,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温方亮表示忧虑:“那里离鞑子大营太近,鞑子多骑兵,数万鞑子兵转眼便到,我们这区区几千人……”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显然非常不看好此次行动。
钟调阳沉声道:“或许,我们可以告知卢督臣,杨军门等人,宣大三镇大军一起行动,胜算颇大。”
韩仲也是想到这一点,连声赞同。
温方亮道:“怕是三镇官兵,无人敢往啊。”
众人都是静下来,如果在昌平不分兵,五万大军,可能还可一博,但是现在……而且就算如此,单为抢粮而进攻,恐怕会被许多将官斥为荒谬,难以得到各人响应。
众人商议了一阵,都没有好的方法,王斗也是心下沉吟不定,这个计划太冒险了,有抢粮不成反陷数万清兵包围的危险。自己不能将区区几千兵都拼光了。
暂时没有妙法,他就去邻房观看温达兴对几个清兵俘虏的拷问,这里正传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温达兴用满语对几个清兵俘虏厉声喝问。那几个清兵遍体鳞伤,却只是对温达兴怒目而视,口中不停吼叫不停。
温达兴狞笑道:“不说?看爷爷的手段!”
他将一个头发长出较多的清兵固定好,然后取了一把生锈的挫刀,一把扯住他的金钱鼠尾辫,在他额头上划了一刀,然后挫刀伸进头皮去,左手用力扯着,那清兵痛不欲生,全身不断抽搐,双目突出,似乎这一刻,他真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慢慢的他头皮xian开更多,lou出里面血淋淋,白花花的头骨,猛然温达兴一声大喝,那清兵整张头皮被他扯下来,头皮上血肉模糊的一片,那清兵惊天动地大叫一声,痛晕过去。
温达兴味昂然地欣赏了一会手中的头皮,笑眯眯地转向余下的三个清兵:“你们说不说。”
他虽是在笑,但神情却是狰狞无比。
那三个俘虏早没了硬汉的角色,个个面无人色,有一个甚至吓尿了裤子,只是拼命点头。
温达兴赞道:“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