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骄不躁吃苦耐劳,最重要的是不会往男主子面拼凑跟女主人抢男人。
这样的姨娘,似乎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吧?这也太让人意外了。难怪姜夫人对她一直很和气。
“听母亲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不知怎么的我佣住的地方来了一条饿了许多天的野狗。父亲正好不在,我佣住的地儿也偏,周围没有什么人家,母亲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范姨娘为了护着我,与那条野狗在对峙,她胳膊上和腿上都是伤。好在正好有打猎的人经过‘听到喊声,来将那条野狗打死了。”
三娘听着听着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这么说范姨娘还算是宣韶和姜氏的恩人了。
三娘听着甚至还有一个古怪的想法:难不成范姨娘才是宣韶的亲娘?姜氏是抱养的宣韶?或者,姜氏之前的孩子其实已经死了,世子因为心疼姜氏,便将范姨娘的孩子弄了来说是姜氏的。
三娘想着想着,觉得自己脑子坏了!
首先不说范姨娘的孩子还没有足月就没了,那时候宣韶已经至少有一岁大的吧?这要掩人耳目除非周围全是瞎子和聋子!就说宣韶与姜夫人容貌上的相似,就让人无法怀疑两人之间的母子关系。
她是被王家那堆乱七八糟的事情给弄昏了头了,竟然能相出来这种匪夷所思的结论,三娘想要撞墙。当然,这种不着调的猜测三娘是不会就给宣韶听的。
这么想着,三娘觉得自己真的已经睁不开眼了她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甚至想不起来自己那无厘头的想法是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做梦梦道的。
第二日,三娘起身的时候,宣韶已经出门的。
因为她受了伤的事情,老王妃那边已经知道了,她偷懒别人就当她是养伤了。
在洗漱完了之后,三娘想起了昨日范姨娘说的话,问正在给自己带簪子的白英道:”院子里哪些丫鬟是因为家中犯了事,被充作官奴而进入府中为奴的?”
白英闻言想了想:“据奴婢所知,我佣院子里的紫鸢就是这种出身。”
三娘觉得这个答案似乎是在意料之中了。
“她会读书识字,还多才多艺?”三娘笑着问道。
白英不知道三娘是什么意思只得道:”奴婢没有见过她展露什么才艺,不过能认字写字倒是知道的。有时候帐房那边的婆子还会叫她过去算一算账。,三娘点了点头。
范姨娘暗示的是紫鸢去老王妃那里告的秘。这样的结果倒是正常。
可是令三娘想不通的是,紫鸢是姜夫人派来她和宣韶这里的。姜夫人是什么意思呢?
而范姨娘提蔑婷紫鸢的事情,真的只是不想看到宣韶为难,不想她不高兴么?这么既起来,她这个当姨娘的倒是要不姜夫人这个当母亲的还要贴心呢!
三娘又要一位,其实宣韶不是姜夫人的儿子而是范姨娘的儿子了!
不然,这件事情还真是诡异啊!”紫鸢她现在在当什么差事?”三娘随口问道。
白英看了三娘一眼:“紫鸢因为是夫人派过来的,庄缠嫉也不好让他做些粗重的活计,便让她管着针线。”
三娘点了点头:“老王妃兢要给少爷找个贴心的丫鬟伺候……,你去问问她愿意去书房伺候还是愿意去厨房里负责少爷的饮食。”
白英一愣试探道:“少夫人的意思是?”
三娘摇头:“我没有别的意思,老王妃觉得我受了伤,没有办法照顾夫君的日常生活。我便安排几个人在他面前吧。”说着三娘又说了几个丫鬟的名字。
老王妃只是说要安排人照顾宣韶,那就安排吧。至于谁有本事爬床,那就是她佣自己的事情了。
难不成她拉了皮条,还要管着人家嫖成功?
据就当年姜氏对于世子爷纳妾的态度是一开始不乐意,然后才被现实逼得不得不妥协。
三娘不打算面上去硬扛着,事实证明在强权面前,一切反抗都是无效的。
虽然这种法子也是没有办法才用的但是她暂时还真的想不出能治本的办法来解决她与老一辈之间的不可调和的矛盾。
晚上宣韶再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己身边跟了几个丫鬟来嘘寒问暖。
宣韶挑眉朝三娘看来。
三娘吩咐了几个丫鬟去厨房的去厨房,去倒热水的去倒热水去端茶的去端茶。于是几个丫鬟又都散开了忙去了。
宣韶看着三娘,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三娘见屋子里已经没人了,便笑吟吟地走过去,十分殷勤地有嘘寒问暖了一番,最后还按着宣韶坐下,给他捶背捏肩。
宣韶沉吟不语,一脸高深莫测。
最后三娘轻咳一声,趴到了宣韶的肩膀上,小声嘀咕道:”夫君……,这些莺莺燕燕就是暂时在你面前晃晃而已,你记得要目不斜视,时刻保持着你那张冷脸,让她们知难而退,明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