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却呆呆地站在原地,想起了今日去松龄院的时候在外头听到的铃铛声。不自觉地往窗外看去,却院子里那树影摇晃之处总像是藏着。
……
三娘写完了一个时辰的“包衣”,便招呼了的丫头进来伺候了洗漱,睡到了孙氏的右稍间。白英在拔步床外三尺来宽的地平上打了地铺,白英与白果住到了后院。
到得半夜,三娘突然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扰醒了,迷迷糊糊地挣开了眼,好一会儿才是隔壁的孙氏房里灯亮了。三娘想着可能是孙氏要起夜,便也没有在意。
孙氏这张床因几个月没有住过人,又连着下了两日的雨房间里没有开过窗,屋里潮湿,三娘总觉得床上带着些老古董散发出来的霉味,让她躺下后半天也没有睡着。好容易睡下了,却也睡得浅,容易被吵醒。想到明日还要写一日的字,三娘翻了个身,打算再强迫入眠。
可是隔壁屋子的声却透过帘子传了。
“这么晚了,她有要紧的事情非要现在求见?”孙氏的声音里有些不耐烦。
“福全家的是管着城外庄子那边的事儿,想必是庄子上头出了些状况。”常嬷嬷轻声道。
“哼,让她进来吧,我就不起身了。”
常嬷嬷想着福全家的也是老从娘家那边带来的老人了,便应声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仓促的脚步声奔了进来。
“老,不好了,出事了”一个婆子一边进屋一边惊惧地喊道。
“闭嘴事情值得你如此大呼小叫地失了规矩”孙氏恼怒道。
那婆子停下来喘了几口粗气,才接着道老,是真的不好了,诈尸了”
“诈尸?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不是的,老,奴婢没有危言耸听,是,是雨来她诈尸了。”那婆子抖得声音不成调。
这句话一出来,隔壁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声响了没有了。
过了好久,三娘才听到隔壁孙氏有些嘶哑的声音道甘松,去给福顺家的倒一杯热茶来暖暖身子。”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是水倒进瓷蛊的声音,接着像是甘松将茶蛊递到了那婆子手中。之后,三娘仿佛能听到瓷蛊不停地磕碰牙齿的声响。
却是没有人说一句话。
“说吧,到底是回事。你若是敢有半句捕风捉影的虚言,不用我说,你是我的脾气的。”孙氏的声音已经听不出情绪了。
是由】